楚云舒給了她幾十兩,讓她去跟小沙彌換個新的床鋪過來。
“姨娘,奴婢就睡原來的就行。”寶珠連連擺手。
楚云舒哪能讓自己人跟著她吃苦,“行了,趁著天還沒黑快去吧,再推辭我就要送你回侯府了。”
寶珠這下說不出話了,只感動地握住銀子。
懶懶散散地住了兩日,楚云舒偶爾和蕭長風(fēng)偷偷摸摸去約會。
可能這里是佛門之地,男人變得正人君子起來,半點都不逾矩,最多只是牽牽手。
第三日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了楚云舒眼前。
“七皇子殿下,請用茶。”
楚云舒素手執(zhí)壺,溫?zé)岬牟铚珟е邃O銡庾⑷朊媲氨〈杀K中。
七皇子端坐在僅有的那張略顯簡陋的禪凳上,姿態(tài)倒是閑適優(yōu)雅,一身錦袍與這樸素的禪室格格不入。
趙應(yīng)祈垂眸看著杯盞中清澈的茶湯,并未立刻去碰。
他抬眼,目光落在楚云舒沉靜的面容上,幾日前侯府那沸沸揚揚的惡毒流言似乎并未在她臉上刻下多少痛苦的痕跡,平靜得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但這又怎么可能,若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她又怎么看起來更瘦了些。
趙應(yīng)祈忍不住道:“楚娘子看起來更清瘦了些,可是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
這簡陋的幾乎稱得上清寒的院子,與她那張秾麗又干凈的臉對比鮮明,更讓他心中升起一絲心疼。
“此處過于清苦了些,我還有幾處別院,里面一應(yīng)吃用都俱全,楚娘子不若去那修養(yǎng)?”
這話就有些過于曖昧了。
楚云舒避了避他急切的眼神,“殿下請慎言,我是侯府的妾,又怎么能住進(jìn)您的別院呢。”
七皇子說完也是有些懊惱,他本意是多來看望一下,但一見著美人過得清苦就有些不忍心疼。
沒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說錯了話。
楚娘子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