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死死盯著那支箭,又抬頭看了看城樓上神情冷漠的秦烈,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一箭,是警告,也是挑釁!“不知死活的東西!”巴圖怒吼一聲,猛地一揮手。
“給我沖!把城里的人,都給我剁碎了喂狗!”、
“嗷——”百余名韃子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催動戰(zhàn)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著屯堡猛沖而來!
“弓箭手!”秦烈沉聲斷喝。
“放!”一聲令下,城墻之上,數(shù)十支羽箭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線,朝著沖鋒的韃子騎兵覆蓋而去!
“噗!噗!”沖在最前面的幾名韃子應(yīng)聲落馬,被后面緊跟的馬蹄踏成了肉泥。
然而,更多的韃子卻是伏低身子,仗著精湛的騎術(shù),在箭雨中左右穿梭,竟將傷亡降到了最低。
轉(zhuǎn)眼之間,他們便已沖到了城墻之下!“鉤槍!!”周平聲嘶力竭地怒吼。城垛的射擊孔后,立刻伸出十幾根奇特的長槍。
那槍頭的彎鉤,在沖到近前的韃子眼中,顯得無比詭異。
一名韃子揮舞著彎刀,正要砍向城門,冷不防兩支鉤槍從頭頂?shù)某嵌馍斐?,一支鉤住他的脖頸,另一支鎖住他的腰腹,兩人同時向后猛地一拉!
“?。 蹦琼^子慘叫一聲,整個人便被硬生生從馬背上拽了下來,重重地撞在城墻上,頓時頭破血流。
緊接著,第三名手持袖箭的軍卒從旁邊的射擊孔探出頭,手腕一抖。
“嗖!”一支短箭,精準(zhǔn)地射入那韃子的眼窩!
三人配合,干凈利落,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結(jié)果了一名兇悍的韃子精銳!
城樓上,劉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自己的認(rèn)知,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了。
這等詭異的戰(zhàn)法,不光是劉恩,就連沖殺在前的韃子都懵了。
他們縱橫草原,與大洪邊軍交手無數(shù),何曾見過這般專為破甲鎖人而生的古怪兵器?
一個照面的工夫,便有七八名沖在最前的韃子精銳被硬生生從馬上拽下,隨即被城垛后射出的冷箭結(jié)果了性命。
后續(xù)的馬隊被這血腥又利落的殺戮駭?shù)霉菀粶窍骂D時出現(xiàn)了一片短暫的空白。
“干得好!”白彪興奮地一拳砸在城垛上,滿臉漲紅,“就這么給老子鉤!把這幫雜碎一個個都給我從馬上拽下來!”
城墻上,那些初上戰(zhàn)場、本已嚇得魂不附體的新卒,眼見這聞所未聞的戰(zhàn)法竟有如此奇效,心中那股瀕臨崩潰的恐懼,竟被一絲死里求生的亢奮取代。
原來……韃子也不是殺不死的!
原來,秦把總教的這些東西,真的能要了韃子的命!
“后退!都給老子后退!”
城下,巴圖的咆哮聲如同受傷的野獸。他死死盯著城墻上那些時隱時現(xiàn)的鉤槍,眼中滿是暴戾的血絲。他策馬在陣前狂奔,手中的馬鞭指著那些略顯慌亂的部下,用韃子話怒吼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