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強行改動蕪山陣法遭了反噬,喉間腥甜再也壓不住。
感受到謝春生探究的目光,晏秋水捂住心口。
“許是昨日打探仙君行蹤感染了風(fēng)寒,這才牽動舊疾?!?/p>
他話音一轉(zhuǎn):“我聽聞蕪山的望月草可壓制我舊疾?!?/p>
謝春生:“……”
他怎么感覺怪怪的?
系統(tǒng)無語道:【你這是道德綁架,望月草什么的也是你信口胡謅的吧。】
“你這舊疾藥石無醫(yī)。”謝春生直言。
晏秋水:“……”
“可我想試試,只是這蕪山鬼怪肆意,我又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這望月草每月十五子時摘下才能用,過了今日我便又要等上月余?!?/p>
他輕輕嘆了口氣:“也罷,許是天命如此。”
“我?guī)闳??!?/p>
“什么?”晏秋水狀似沒聽清,不可置信道。
謝春生再次道:“我?guī)闳フ虏荨!?/p>
“那便謝過仙君了?!?/p>
謝春生抬眸望了眼檐外天色。
山巔那輪將記未記的月,懸在枯枝上。暮色如血,染得蕪山輪廓愈發(fā)猙獰。
“此時上山,亥時前可至望月崖?!?/p>
晏秋水盯著近在咫尺的謝春生,眼瞳幽深如墮了星子的寒潭,忽而惡劣啟唇一笑。
你可總算是……名正言順知曉我的姓名。
【宿主……】系統(tǒng)出聲打斷他。
“干什么?”晏秋水不耐煩。
直到看清謝春生邁開就走的步子,他傻了。
“不是,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謝春生邁出茶館,他才后知后覺追上去。
晏秋水這下是真的呆愣住了,丫的這么快就開始了?
他一個短命鬼都不急,謝春生那么趕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