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桉回頭望了一眼云歲晚的馬車,緩緩轉頭。
然后策馬進了城門。
一路直奔宮中將查得的事情稟告給了皇上。
“啟稟皇上,孫劍一事應該是看守的禁軍里幾個副統領出了問題。”
“具體是誰還有待查證,但這附近的城鎮里似乎有一些外邦的暗樁,我已經讓人秘密盯上了。”
“就等魚自己上鉤了。”
皇上點點頭,“如此便好,對了,十三那邊也傳了回信,他現在人已經到了云楚,也已經在秘密查探了。”
裴硯桉點點頭,“是。”
從宮里出來后,裴硯桉直接回了府。
只是剛進屋,永年就奔了過來道:“爺,出事兒了。”
“大奶奶,大奶奶她——”
聽見關于云歲晚,裴硯桉一下緊張起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大奶奶她怎么了?”
“奶奶好像出城了。”
裴硯桉聽見這話,長出了口氣。
“以后說話能不能一句話說完,出個城而已,你如此這般模樣我還以為怎么了呢。”
“不是的,爺!”永年急得快哭了,“不是您想的那種出城!”
“不是我想的?”
永年點頭,“對啊,下面的人來說,大奶奶此次出城,是帶了三四個馬車,而且連自己住的府宅都已經鎖了。”
“鑰匙也交給了云家大姑娘。”
“看樣子是要出遠門啊。”
裴硯桉表情瞬間僵住,整個人立在原地,整個人人仿佛一具石像般一動不動。
周遭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耳畔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一聲比一聲沉,一聲比一聲冷。
死寂。
整個屋子里充斥著無邊無際的死寂。
頓了幾息之后,他猛地扯住永年的胳膊,雙目赤紅,“你說什么?”
永年:“我說大奶奶好像——”
他話未說完,裴硯桉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