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裴硯桉從府門急急地沖出來時,連握韁繩的手都有些發抖。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乍然想起來再城門口遇到的那一隊人馬。
一股沒來由的直覺告訴他,那馬車里的人或許就是云歲晚。
他翻身上馬,急匆匆地往城外趕去。
一路風馳電測,根本不帶停歇。
等出了城門又一路沿著官道繼續往前追趕。
這段時間他將心思轉移,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她和商扶硯的事情。
企圖用事務來麻痹自己。
可只要他自己知道,其實根本都是枉然。
他什么都不能做,但同時又什么都放不下。
他看著云歲晚沖著別的男人笑心里就嫉妒得發狂,恨不得直接提刀過去。
但同時又有另一個生意告訴自己,若真是那樣的話,只會讓云歲晚更煩自己。
所以他也是在控制自己,他不想自己在她面前失了分寸。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就是等了這么一段時間,人就跑了。
一想到往后他將徹底失去有關她的任何消息,裴硯桉就像是跌入了泥潭。
窒息而恐懼。
他根本無力承受這個事實。
裴硯桉沿著官道約摸走了大半個時辰,可周遭寂靜一片。
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只有蟬鳴不絕于耳。
炙熱的陽光照射下來,他整個人幾乎濕透。
他茫然地望著官道的分叉路,不知該如何抉擇。
可越耽擱云歲晚就只能離自己更遠。
裴硯桉心一橫選擇了左邊這條去南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