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氣得一腳踩在裴硯桉的腳背上。
裴硯桉吃痛,手上力道松懈下來。
她趁機掙脫出來,閃到側面,摩挲著手腕,死死盯著他。
“裴硯桉,你要是喝多了想耍酒瘋,麻煩你回去耍,別牽連無辜的人。”
說完,她抬腳就要離開。
裴硯桉見她要走,眼里閃過一絲急切。
一下擋在她面前,露出一副從未有過的滄桑表情。
帶著近乎乞求的語氣道:“晚晚,能不能不要那么快?”
“什么?”云歲晚挑眉,“什么那么快?”
裴硯桉吞了口唾沫,艱難開口,“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就喜歡上別人?”
話說到這里,再聯想起他剛剛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云歲晚終于懂了。
敢情他是在吃商扶硯的醋?
云歲晚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裴硯桉如今在這里裝什么情種?
她搖搖頭,“裴硯桉,你聽清楚了,不管有沒有旁人,不管我會不會喜歡上別人,都已經與你無關了。”
“你別在這里跟我演什么深情戲碼了。”
“你不過是習慣了我為你忙前忙后,習慣我以你為人生中心。”
“如今乍然改變,你一時接受不了罷了。等你清醒了,想明白了,你就會覺得我其實什么都不是。”
“而事實上我在你眼里也的確什么都不是。”
說完這話,云歲晚招呼冷翠上車。
馬車一下駛了出去,車輪滾滾,很快便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裴硯桉腳步虛浮地追了兩步,卻只抓到一手冰冷的空氣。
他一下跌坐在地,巨大的頭痛襲來,他抱住頭直接朝后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