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對此人也好奇過,好奇過他的身份,也好奇過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但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只是知道這位十三公子是皇上義子。
后來經過多方證實,當今皇上膝下子嗣雖多,可確實有位義子。
就是這位十三公子。
沒想到十三公子居然就是商扶硯。
她轉頭過來,“你真的是那位短短一年就在祿城造就了一方商業神話的十三公子?”
商扶硯一聽這話也笑起來,“沒想到你幽居深宅居然還知道這些?”
云歲晚幾步走到他面前,“自然知道,我還想說若是有機會遇見向您問問祿城的事情呢。”
“聽說那邊有許多稀奇之物,譬如貝殼珍珠螢石也遠比望京的還有更大更閃,關鍵是價格并不貴,若是制成首飾想必一定特別。”
“而且聽說那邊物產豐饒,氣勢適宜也很適合居住。”
商扶硯哈哈一笑,“的確如此,你若是有興趣,我可慢慢與你細說。”
云歲晚:“當真?”
“自然。”
說到這里,他收起笑容一副嚴肅地道:“其實我是前不久才剛剛回京的,回京后就聽說了你以那些擱置的首飾惠及百姓的事情,我當時就覺得很是厲害。”
“能以民為先者,方為大才。云姑娘,你我可算是同道中人。”
“后來那次宮宴無意間得知你身份,這才上前攀談的,本是想若是有機會交個朋友。”
云歲晚淺淺福禮,“我自然巴不得。”
兩人相視一看,這才笑起來,如遇知己。
只是他們兩個自成一個世界。
一個裴硯桉從未了解這般卻過,也永遠無法踏足的世界。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仿佛她裴硯桉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他就那么僵在原地,成了最多余的那一個。
他沒想到他的那番話不僅沒有傷到對手分毫,反而為他們牽了線搭了橋。
他腸子都悔青了。
裴硯桉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胃里的絞痛,遠遠不及此刻心口的萬分之一。
他忽然身子一歪,從馬上跌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