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臉色頓時一變,小心地道:“這配方是大奶奶當初尋人配的,方子也只有大奶奶才知道。”
那一刻,裴硯桉頓了片刻后,心中涌起的不是疼痛,而是狂喜。
裴硯桉眉頭一挑,當即起身往云歲晚的府邸過去。
說是去找云歲晚拿藥方。
其實也就是趁著這理由想再和云歲晚多聊聊罷了。
然而裴硯桉一路忍痛過來,得到的消息卻是她人根本不在,一早就出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真夫妻間心有靈犀。
鬼使神差地,商扶硯那張溫雅含笑的臉,猛地浮現(xiàn)在他腦海。
一股無法遏制的念頭立即浮現(xiàn)在了他腦海中。
他幾乎是憑著一股本能,尋到了商扶硯這里。
然后,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夫人——”
裴硯桉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卻故意加強了語氣。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帶著居高臨下的審判意味。
像是在宣示著早已不屬于他的主權(quán)。
“我胃痛難忍,特意來尋你拿藥方。”
云歲晚聞言,眉心幾不可查地一蹙,隨即舒展開來,仿佛只是聽到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閑事。
“你胃痛難忍,尋太醫(yī)就是了,找我做甚?”
她語調(diào)平淡,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客氣。
而這分客氣,比任何刻薄的言語都更像一把刀子,瞬間讓裴硯桉心口隱隱作痛。
說著朝著商扶硯笑道:“商公子,今日之事就說定了,改日再登門致謝。”
說完出門就要上馬車。
剛走兩步,就聽到裴硯桉對著商扶硯道:“堂堂皇上義子,國事不操心,倒是對他人之妻的事情如此上心。”
“不知道,商大人這安的是何心?”
云歲晚聽見這話,腳步一頓,皇上義子?
云歲晚經(jīng)商不久,但卻知道在南海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位十三公子憑一己之力將不毛之地改造成了一方富庶的城鎮(zhèn)。
他在那里建府宅商鋪,興水利,促商路,改變了當?shù)匕傩盏纳睢?/p>
因此她對此人也好奇過,好奇過他的身份,也好奇過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