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dāng)真是陰魂不散啊?
她沒好氣地走過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裴硯桉沒有回應(yīng),甚至沒有動一下。
那雙深邃的眸子,只是死死地、直勾勾地盯著緊閉的府門。
一旁的永福見狀,滿臉為難,這才拱手道:“大奶奶,大爺他——喝醉了。”
“嚷嚷著非要來尋你,我也是無奈這才帶了人過來。”
喝醉了?
云歲晚看向裴硯桉,“他也能喝醉?”
那個永遠(yuǎn)克制冷靜、也會有這般失態(tài)的模樣?
永福連忙點頭,“本來好好地去參加宴會來著,可不知道為何爺出去透了口氣回來整個人就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
“連著喝了好幾壺酒,出了宮門,夜風(fēng)一吹,酒勁全上來了。”
云歲晚靜靜地聽著,面無表情地問:“所以呢?”
永福一愣,“所以?”
所以他帶人來尋她來了啊。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永福想了想,硬著頭皮繼續(xù)道:“大奶奶,您看——要不先讓大爺進(jìn)屋歇歇?”
“這夜里風(fēng)大,他這醉得厲害,怕是要受寒。”
云歲晚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永福。”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這里不是裴府,我沒有義務(wù)照顧一個醉漢。”
不料云歲晚卻搖搖頭,“這里不是裴府,我沒有義務(wù)必須讓他進(jìn)來。”
“更何況,他是受寒還是發(fā)熱,與我何干?”
永福徹底僵在原地。
他知道主子和大奶奶之間出了問題,可在他心里,云歲晚永遠(yuǎn)是那個最在乎、最心疼z自己主兒的人。
而且,再說了,就是尋常有過幾分交情的人家,遇到這種情況,也斷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可她此刻的決絕,像一把鋒利的刀,斬斷了所有過往的溫情。
永福還想再勸,云歲晚卻已轉(zhuǎn)過身,推開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