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程媽媽趕到,“主兒,大爺非要強行進來,我攔都攔不住。”
云歲晚眼里閃過一絲驚疑,但更多的是不滿,他如今是還當這是裴府呢?
“跟我回去。”
云歲晚正思籌間,就冷不丁地聽到裴硯桉這么一句話。
“大爺,你莫不是搞錯了,我說了,我要同你和離。”
裴硯桉的心臟驟然一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攥住。
他盯著她那雙再無波瀾的眸子,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和離之事,我絕不答應!”
云歲晚聞言,笑了。
那笑意極淡,卻帶著無盡的嘲弄。
“裴硯桉,你憑什么?”
“憑我是你夫君!”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長久以來的克制在這一刻盡數崩塌。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
云歲晚卻后退一步,完美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裴硯桉。”
她連名帶姓地叫他,聲音冷得像臘月的寒風。
“你聽清楚了。”
“從我踏出裴府大門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間,就只剩下放妻書這最后一樁事了。”
“你若不寫,我便去告你,總有說理的地方。”
“我就不信你豫國公府能一手遮天!”
“你敢!”裴硯桉目眥欲裂,他從未想過,那個溫順隱忍的云歲晚,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
他死死地盯著她,胸膛劇烈起伏,眼底的風暴幾乎要將她吞噬。
許久,他忽然冷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不顧一切的瘋狂。
“好,好得很。”
也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他一字一頓地道:“云歲晚,你記住,只要我一日不點頭,你生生世世,都得是裴家的人!”
“你休想離開我!”
“我有的是時間等!”
說完,裴硯桉大踏步地轉身離開。
剛到了裴府府門就見宮里傳了人來,“裴大人,兩日后宮中宴請,請大人準時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