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冷冽的氣場夾雜著幾分硝煙的味道。
雖是從未見過,但云歲晚還是一眼認出來此人應該是南康王。
她站起身來正要行禮卻聽見道,“你就是晚晚吧,你姨母時常提起你,心中總是惦記。”
“自家人,無需多禮。”
賀如蘭走過去指著男人道:“晚晚,這就是你姨父,南康王。”
云歲晚福禮道:“姨父安好。”
南康王當即爽朗一笑,“是個好姑娘,倒是便宜遠舟那小子了。”
賀如蘭看了他一眼,“晚晚已經決定要和裴家和離了。”
南康王一頓,“啊?這是為何?”
賀如蘭將他推出去,“這事兒和你說不清楚,你快些去看看彥兒吧。”
南康王無奈,只得退了出去。
賀如蘭見著人走了這才道,“這次圍剿孫劍,你姨父啊倒是對那裴硯桉印象不錯。”
“可朝堂和生活畢竟是兩碼事,所以你無需多想。”
云歲晚點點頭,“姨母,我明白。”
賀如蘭這才又道:“剛剛你說你姨父瞞著我的事情,其實這事兒不怪他。”
“回來后,他就主動向我解釋過了,他也早發現這中間的暗流涌動,只是那時候我人已離開了賀州。”
“后來他得知朝堂懷疑他,正好遇上裴硯桉,深查之下,這才發現了端倪,索性將計就計。”
“你姨父那會兒擔心我,悄悄派了兩撥人出來都沒有消息傳回去。”
“所以才通過裴硯桉演了一出宮中要抓我們的消息。”
云歲晚一頓,“你剛剛說裴硯桉一手安排宮中的消息也是他裴硯桉放出來的?”
“對,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聽你姨父說了這些我才明白。”
“太后的壽誕也是如此,不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看著像是明面是壽誕,暗地是制衡你姨父,但其實都是做戲。”
這么一說云歲晚心里犯起了嘀咕,所以當時她收到的那封信可能也是裴硯桉安排的?
原來從頭到尾她還是被設計的一環?
之前只當是他和她之間缺乏的是信任。
如此看不是信任問題,而是她簡直活成了個笑話。
若是她早知道,那冷翠和冰香又何故受這無妄之災?
果然,裴硯桉從來沒拿她當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