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就碰上了裴牧塵。
他一臉神采飛揚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沈慧蘭的離開而覺得不高興。
見到裴硯桉,將人叫住,“遠舟啊,如今你既坐上了參知政事的位子,不如趁機擺個宴席?”
“上回你云家老太太壽宴上,你被派出去巡察時我看就有不少人來向你示好,這一次——”
話沒說完就被裴硯桉打斷,“父親看著心情倒是好得很,不過我也想奉勸父親一句,有些事還是不要做得太出格。”
“當心身子著不住。”
裴牧塵當即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看向裴硯桉,“遠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硯桉沒好氣地道:“父親覺得我這話還有什么意思?”
“還有,府中如今亂成這個樣子,宴會我看就罷了。”
說完徑直回了秋水園。
裴牧塵還是頭一回被自己兒子訓斥,半天沒回過神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想再說話時,裴硯桉人已經走遠了。
他臉色拉下來,“這老的走了,小的又來擺臉色了?”
裴硯桉回到園中又問了一句云歲晚是否回來過,可得到的答案卻依舊是沒有。
他猛地捏緊了拳頭,心中竄起一道冷笑,從來怎么沒覺得她是個如此決絕的人?
-
另一邊云歲晚出府之后先將東西都送去了新買的園子,將東西歸置了一番后就去尋了賀如蘭。
將自己的情況同她說了一遍,賀如蘭也不知道該不該替她高興。
之前她雖然是一直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快樂簡單就好。
可如今真搬出來了,她心中還是感慨得很。
“我啊,還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面被欺負。”
她想了想,“不然你同我一起回賀州吧?”
“賀州?”
賀如蘭點點頭,“外祖母外祖父在郴州,比鄰賀州,你若是回去了想去郴州也不是不可以。”
“關鍵是比起京城近太多了,真要是有什么我們也能及時知曉啊。”
云歲晚垂眸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姨母,我剛剛定下宅子,而且望京的生意也才剛起步。”
“最為關鍵的是和離書還未拿到,此時離開不是最好的時機。”
她拉著賀如蘭的手,“姨母,你且放心,我在望京會照顧好自己的。”
“倒是你,這次圍剿孫劍的事情,姨父瞞著你——”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來,一個身著懸甲,身姿挺拔的人進了屋。
身上冷冽的氣場夾雜著幾分硝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