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這話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
裴硯桉強壓心中的怒火,“我是問你收拾東西干什么?今天府中發生的事情又是什么意思?”
云歲晚這才反應過來,“所以大爺是聽說了府上的事情才趕回來的?”
看來是裴蓉將事情傳到了裴硯桉那里,他這才著急忙活地趕了回來。
到底是自己的母親,心中果然是偏袒的。
她朝著程媽媽使了個眼神,程媽媽福禮退了出去。
云歲晚往一旁坐下來,“大爺若是覺得我做錯了,指責也好,責罰也罷,隨你。”
“隨我?這什么叫隨我?”
都說巴不得他寫休書了,他還怎么隨自己?
“不然呢?大爺還想如何?反正這事我不會退讓!”
意思是已經鐵定了心要離開了?
裴硯桉一下站起來,走到云歲晚面前又退了回來,在屋子里來來回回轉了幾步。
抬頭看向她:“何時有的這想法的?”
云歲晚以為是在問她何時就有了要找李媽媽討公道的想法,看著他道:“一早就有了。”
裴硯桉一怔,冷不丁地看過來,“一早?那具體是早到什么時候?因為什么有這想法的?”
云歲晚不解,“因為什么?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顯而易見?他怎么沒看出來顯而易見了?
是,她這段時間是對自己冷淡了些,可夫妻之間既然簽訂了婚書難道就可以這么輕易解除的嗎?
而且他究竟又是做了什么顯而易見的事情讓她決定要巴不得被休的?
一句顯而易見讓裴硯桉頓在原地,半晌之后才道:“我不認同你的顯而易見!”
云歲晚柳眉微蹙,“那大爺不認同就不認同吧,事已至此,也無可挽回。”
裴硯桉心頭一緊,不禁提高了語氣,“怎么就無可挽回?”
“那大爺覺得此事還能如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