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樣,納妾之事才傳了出來。
云歲晚聽見這來龍去脈,半晌之后忽然輕笑起來,“倒也不算壞事。”
想了想,吩咐冷翠拿了筆墨來,然后寫了一封家信交給了永年。
“你將這封家信送出去給大爺吧。”
永年應下,這才出了門。
冷翠看著永年出了門好奇起來,“主兒,大爺都要納妾了,我看你也不是很生氣啊?上次大太太說讓七姑娘進府你不是反對得緊?”
云歲晚面色沉下來,“大爺要納妾我倒是不妨事,只是云月如想進裴家,絕對不可能。”
之前她本就沒想讓云月如進府,如今秦霜謀害自己母親這事兒揭開之后,她是更加不可能讓她如愿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如今大爺想納旁人,我反而覺得是個好兆頭。”
“啊?主兒莫不是說笑吧?大爺要是真納了妾,那主兒你這不是日子就不好過了?”
云歲晚朝她眨眨眼,“只怕非但沒有不好過反而還愜意得很。”
“主兒,你不會是被氣糊涂了吧?”冷翠疑惑地道。
云歲晚擺擺手,“聽我的就對了,這樣,明兒個天你就去外面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講給畫本子先生,讓他每日講兩場戲傳出去。”
冷翠聽得云里霧里的,對云歲晚這做法也更是不解,不過還是應下來,“是。”
另一邊,整個江城的人都在勸說裴硯桉將梁璨納在身邊,可偏偏他無動于衷。
眼見著銀子的事情一籌莫展,裴硯桉心中已想出一個法子。
這天他正準備去找陳知縣說此事,永福進來道:“爺,望京來了封大奶奶的信。”
裴硯一聽,心里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急忙將信接過來,拆信,展信一氣呵成。
然而,當他看到信上內容一剎那,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頓住。
裴硯桉死死盯著信箋上那句“妾原以為嫁的是芝蘭玉樹,不料竟是路柳墻花”的話,整張臉陰沉得可怕。
他百思不得其解,云歲晚這又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