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反而是將此事鬧得更大對自己有利。
這樣起碼向世人說明了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人。
云致遠哪里還敢留人,匆匆道:“來人,將秦姨娘關去祠堂,明早送往內監衙門。”
聞言,云歲晚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聽見這話,云月如一下跪在云致遠面前,“父親,不要啊。”
可云致遠分明鐵了心。
云歲晚看看她又看裴硯桉,此時他眼里竟然沒有絲毫同情,是她錯覺了嗎?
云致遠看著裴硯桉,“賢婿,好歹是一家人,還望你看在兩家姻親的面子上手下留情,這有些事情?”
他的意思自然是將劉爭賣五石散和那些賊人的事悄悄隱藏起來。
裴硯桉沒答話,而是看向云歲晚,“夫人覺得該如何處置?”
今日裴硯桉的出現就已經讓她很震驚了,而現在裴硯桉居然在為她主事,這實在讓她很難將記憶中的那個裴硯桉和現在面前的人重合。
她思籌了半晌,“我說過,該如何便如何!”
云致遠聽見這話暴怒不已,“我都已經退讓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要讓云家被牽扯進梁王的案子?”
云歲晚搖搖頭,“父親可想過,你做得越徹底越顯得你坦蕩?而且秦姨娘入了內監,你大可一封休書過去,自然就連累不到你了。”
聽見這話,云月如朝著她大吼道:“你就是個蛇蝎毒婦。”
說完跑著去追秦姨娘去了。
云致遠愣了半晌,深深看了她一眼,往一旁跌坐下來。
一切塵埃落定,大家各自散去。
永福和府上的家丁帶著劉爭他們也去了衙門。
云歲晚扶著云妙凌起來,“如此,我就不叨擾祖母和父親休息了。”
云老太太和云致遠望著空蕩的屋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云歲晚退出園子后,裴硯桉緊隨其后而來。
等到了府門處,云妙凌這才道:“晚晚,我來時駕了馬車,先回客棧了。”
云歲晚叫住她,“我送你。”
云妙凌看了一眼裴硯桉,“不用了,你們說說話吧。”
說著上了馬車。
剩下云歲晚才道:“今日的事情大爺費心了,這恩情我會記著的。”
裴硯桉看著她,目光里帶著幾分審視,“哦?就只是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