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人過來也是想讓他們親自說出秦姨娘的罪行。
可現在他們卻成了掣肘云家的把柄。
云致遠聽見裴硯的話有些不太明白,“刺字我是知道,可這和今日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裴硯桉看著他,“我若說是這些人是當年梁王底下的人呢?”
云致遠聞言,一下瞪直了眼睛,“不是,賢婿,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我們怎么可能和梁王扯上關系呢?”
說白了,這件事如果裴硯桉存心要整他,他上參一本到皇上跟前說他雇傭梁王之人,那他就和梁王扯上了關系。
那可是被皇上親自發落的人,他如此只能讓皇上對他產生看法。
云致遠看看王大虎,又看看秦霜,“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還能說什么?最終是無奈搖搖頭。
裴硯桉擺明了的如果不讓秦霜去衙門就要上奏的意思,云致遠賭不起,只將秦霜推了出去。
正是應了那句大難臨頭夫妻各自飛的話。
說著他又看向一直跪著不吭聲的劉爭。
“還有這位,什么神醫,不過就是靠五石散幫人產生幻覺讓自己舒服些罷了。”
說罷他緊緊盯著劉爭,“你可知道這是禁藥,私自販賣五石散是要做監的?”
劉爭嚇得不行,“我,我沒有,就是寄放在我那里而已。”
“寄放?當真是個好理由。”
說罷裴硯桉又讓永福帶了一個叫薛程進來,“你既然不承認,那這個人你認識吧?”
劉爭看著那人一下跌坐在地,“我,我不認識!”
不認識?既如此,那不如聽聽他自己如何說的?
薛程看著眾人,“我,我就是城里一個賣這五石散的,每隔幾天都會給劉爭送東西過去。”
“我只聽說附近有些村子里的人都會去找他拿藥,其實拿的就是這五石散。”
裴硯桉看著云致遠,“云大人,你可真是娶了一個好夫人,前有雇傭梁王的人企圖害自己人性命,現在又有一個用五石散蠱惑百姓的人。”
“你倒是說說這兩樣都參上去皇上會如何想”
云致遠臉色一片慘白。
剛剛他之所以不想報官除了有和云老太太一樣的想法外,其實還在于自己這的臉面。
堂堂翰林府的人,身邊人先后兩次給自己戴綠帽子,這傳出去同朝為官的人如何看他?
而且這么多年她在服侍自己一事上格外周到用心,云致遠還是覺得可以留條命。
可現在看自己要是包庇,到時東窗事發,他擔不起這責任。
眼下反而是將此事鬧得更大對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