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秦霜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云歲晚,你是要讓我死嗎?”
“死?死可太輕松了,我要讓你做一輩子的內(nèi)監(jiān),日日飽受那些亡魂的侵?jǐn)_,永不安寧!”
云老太太臉色沉了下去,“不可!”
這樣的事一旦報(bào)到官府那還得了?秦霜做的這些事情要是抖落出來,云家不就成了整個望京的笑柄?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yáng),云老太太自然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云歲晚看過去,“為何不可?此事已經(jīng)涉及人命,雖然是內(nèi)宅之事,那也得要內(nèi)監(jiān)的人來發(fā)落才是,那劉爭明明就是和秦霜勾結(jié),為何要謊編理由?”
他們想息事寧人,可她辦不到。
云老太太瞪著她,“這家里究竟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云歲晚看著她,沒有退讓的意思,“難道祖母就是這樣掩耳盜鈴治家的?”
云老太太一聽,直接拍著桌子道:“胡鬧!你跟誰說話呢?”
云歲晚直視著云老太太,“祖母,這件事我絕不退讓!”
云妙凌見狀也跟著道:“秦姨娘所犯的罪行天理難容,去莊子太便宜她了,如果祖母不愿交衙門,那明日我就去街上敲鑼打鼓讓世人都看看她的真面目?!?/p>
云老太太氣騰了,“來人,給我掌嘴!”
趙柔見著連忙勸道,“母親,這大姑娘和二姑娘也是氣話,你何必跟她們計(jì)較?她們年紀(jì)小自然不懂這其中的關(guān)竅,你細(xì)細(xì)說就是了,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
云歲晚看了一眼趙柔,輕輕搖了搖頭,“三嬸嬸的好意我明白,可今日之事我絕對不可能吧罷休的!”
趙柔心里一咯噔,朝她使眼色,“你這孩子咋這么執(zhí)拗?。俊?/p>
二房這邊也跟著道:“就是啊,二姑娘切莫胡說!”
云歲晚知道兩位嬸嬸是在幫她,可死的人是她母親,她如何能說服自己接受害人之人逍遙法外?
她眼睛有些泛紅,“嬸嬸莫要再勸,今日我若是退讓了,那往后我如何面對我的母親?”
“害人之人豈能留之?”
而這時(shí)一直沒說話的云致遠(yuǎn)忽然走過來,語氣生硬地道:“此事,就按母親說的辦!”
云歲晚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云致遠(yuǎn),“父親還是如此,可憐我母親對你真心一片,如今人都死了,你卻仍然不肯讓她瞑目。當(dāng)初若不是你娶了秦霜,我母親何至于此?如今我只是求一個公道,父親難道都要阻攔嗎?”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扇在了云歲晚臉上。
瞬間紅了起來。
云歲晚看著他笑起來,“父親,你除了打自己女兒還有什么能耐?今日你們?nèi)舨粓?bào)衙門,那明日我就去擊登聞鼓!”
云致遠(yuǎn)臉色一沉,再次抬手想要打云歲晚耳光,可想要落下了的瞬間卻被一股強(qiáng)硬的力量扯住。
“今日,我看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