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桉那日和云歲晚說出京之后,確實是打算趕緊回惠州的。
可就在到城門外的時候,他這心里怎么都不得勁,像是被什么壓著一般難受得緊。
云歲晚心里究竟藏著什么?
她去衙門要供詞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多的疑問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立時離開。
王書志瞧出他心中有事問起來,“裴大人是此番回京沒有見到夫人?”
裴硯桉沒做聲。
王書志見他這副神情又繼續(xù)道:“那是見到了?既是見著了裴大人為何如此?”
裴硯桉沉默了半晌,搖搖頭,“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清楚罷了。”
王書志聞言,看向他,“裴大人若是不介意,我倒是愿意為你排憂解難。”
裴硯桉看過去,沉吟了半晌這才看著王書志問起來,“不知道王大人夫人可有瞞你事情的時候?”
“瞞我事情?”
“或者,心中有事卻不愿同你說呢?”
王書志想了想,“自然是有的。”
“有的?”
王書志點點頭,“譬如惹了她不高興的時候,人嘛,總會有別扭的時候不是?”
裴硯桉仔細想了想,自己有惹云歲晚不高興嗎?這段時日分明是她惹他不高興的時候更多吧?
若如此,那她鬧什么別扭?
王書志瞥了一眼他,“有沒有一種可能,裴大人是惹了自己夫人生氣卻未自知呢?”
裴硯桉一頓,不自知嗎?
將最近的事情捋了一下,裴硯桉確信,自己沒有。
王書志見他一臉篤定的神情,忍不住搖搖頭,“看來裴大人一直是一個自信的人。”
裴硯桉不解地看著他,“王大人,有話便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恰在這時,永福急沖沖地趕過來,“爺。”
說罷看了一眼王書志,裴硯桉看了他一眼,“無礙。”
永福接著道:“說自從你出京之后,府上的確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原來,裴硯桉從裴府門前離開沒多久之后就讓永福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