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問問夫人來這里做什么呢?”
云歲晚哪里想到這里也能遇上他?
只得含糊道:“我來問些東西。”
“問些東西?”他陡然提高了語氣。
裊裊的業(yè)霧漸漸升起,悄然彌漫開,月影如鉤,如縞如素。
裴硯桉看著她,繼續(xù)道:“東西問完了?”
“嗯。”
他驀然轉(zhuǎn)身,“回家。”
回程的馬車上,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裴硯桉始終冷著臉,不發(fā)一言。
云歲晚心里摸不準(zhǔn)他生氣的點(diǎn),索性也就不說話。
她有些不太明白,不過是去了趟衙門,這裴硯桉至于冷著個大黑臉嗎?
直到馬車停在裴府門口,裴硯桉沒有下車的意思,云歲晚也只好坐著。
半晌之后,裴硯桉才終于開口:“去衙門所謂何事?”
云歲晚吸了口氣,“去尋個東西。”
“尋東西?找傅紀(jì)帶回來的那群人尋東西?”
她繼續(xù)點(diǎn)頭,“是。”
“是為了你袖袋這份證詞?”
云歲晚一愣,他如何知道的?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知道可能瞞不住了,索性承認(rèn)道:“是。”
“和云家有關(guān)?”
“嗯。”
一連串的問話,云歲晚回答的都是簡單的“嗯”“是”。
雖然是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tài)度,可裴硯桉心里窩著一股沒來由的火,總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