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傅紀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自己來送這幾個賊寇的,入了城就應該交給底下的人。
可沒想到他親自來了。
如此,她還怎么有機會問話?
她心里有些猶疑,不過想著錯過機會,這些人入了衙門,她想要證詞更麻煩,還是硬著頭皮朝著傅紀淺淺行了個禮,“傅大人。”
傅紀看著是她也有些意外,“哦,是裴夫人,你怎么在這里?”
云歲晚此時腦子已在飛速轉(zhuǎn)動。
她頓了頓看向傅紀,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來,“傅大人,是這樣的,我剛剛在林子里丟了東西,想過來看看是不是被他們給趁機拿走了。”
傅紀滿臉的疑惑,不過最后還是道:“既如此,那你現(xiàn)在就去問吧。”
云歲晚見他沒有要走遠的意思,又道:“傅大人,這東西屬于隱私物件,您看?”
傅紀一頓,隨后調(diào)開馬頭,然后往一旁去了。
云歲晚這才過去看著那幾人快速道:“今日之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唆使你們的?”
那幾人互相看了看,點點頭,“是的,我們真沒有想害你,這不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嗎?”
云歲晚看著他們,“既如此,若你們招出幕后之人,我可以替你們求情。”
幾人本來以為這次死定了,一聽還有寬恕的機會,立即點頭,“行,行行,其實今日之事就是王大虎讓我們?nèi)ソ貧⒛銈兊摹K徽f你們是他遠方逃難過來的表姐,我們哪里只是您是貴人啊。”
果然如她所料,她從袖袋里掏出早準備好的證詞,又讓冷翠拿了筆來,“如此,你們畫押,我自會替你們求情。”
幾個人當即全部畫了押。
云歲晚看著那些證詞,這才吐了口氣,收起東西往傅紀這邊過來。
“傅大人,此事多謝,我已問完了。”
傅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吩咐人將那些匪寇送了進去。
然后才轉(zhuǎn)向云歲晚,“裴夫人,你看,我又幫了你一次,可見咱們緣分不淺啊。”
云歲晚笑了笑,“是,回頭定會送份大禮去府上致謝。”
話音剛落,裴硯桉正好也打馬而來,云歲晚一愣,這裴硯桉怎么陰魂不散的?
她往前過去,“大爺怎么也來這里了?”
裴硯桉沒接話,看了看云歲晚又看了看傅紀,眉間凝結(jié)起一層寒霜。
“我還想問問夫人來這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