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便聽見沈慧蘭對著紅豆道:“你來說,大奶奶先前的病究竟是不是真的?”
云歲晚心里一咯噔,她知道自己裝病了?
紅豆看了一眼云歲晚,神色有些緊張。
沈慧蘭安撫道:“不用怕,實話實說,這個家還輪不到一個姓云的做主。”
紅豆這才道:“回大太太的話,大奶奶的病如何我不知道,不過,在她之前吐血那兩日,我曾親耳聽到冷翠姑娘和冰香姑娘說話,她們說,說——”
“說什么?”
“她們說大奶奶根本沒有吐血。”紅豆猛地跪拜下去,完全不敢抬頭。
冷翠聞言立即反駁道:“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了?”
李媽媽當即怒聲喝道:“主子問話,有你說話的地兒?”
冷翠趕緊跪下去,“回大太太的話,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請您明查。”
紅豆接過話道:“可我還親自見到過兩位姑娘從廚房拿了魚蝦類的東西回去。我雖不是大夫,但我也知道這些東西多為發物,大奶奶若是吐血如何吃得?這兩件事歸攏到一處,不就正好說明大奶奶沒有吐血嗎?”
云歲晚沒說話,沉思了會兒然后看向紅豆,“那你是如何聽見冷翠和冰香說話的?”
“你又是如何知道她們何時去大廚房的?怎么那么巧就被你碰上了?”
紅豆一驚,“這,這就是碰巧聽到了。”
云歲晚還想繼續問話,卻被沈慧蘭打斷道:“甭管如何聽到的,我就問你裝吐血這事是不是真的?敢情你這段時間都是在裝病蒙我呢。”
她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姜氏和曹佩娥,“你們瞧瞧,敢情她就是這樣孝敬我的呢。”
云歲晚立即明白過來,難怪今日將姜氏和曹佩娥都叫來了,原來沈慧蘭是要讓她們來做個見證呢。
沈慧蘭臉色一轉,對著一旁的李媽媽道:“桉哥媳婦犯了錯,欺瞞長輩不說,還在外面拋頭露面做些損我裴家臉面的事情,依照家法,該去祠堂罰跪思過。”
“李媽媽,先打她二十個手心,然后帶著去祠堂吧。”
李媽媽領了命,從一旁拿了戒尺過來,“大奶奶,得罪了。”
她拿起戒尺,正準備要去拉云歲晚的手,卻聽得云歲晚道:“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