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向來最看重府里的進項。”云歲晚打斷她,“這些首飾換成了銀錢,二弟妹再以‘開源節流’的名義上交,母親只會夸你能干。那眼下這處境,不就迎刃而解?”
曹佩娥一下歡喜起來,不過下一刻又疑惑起來。
云歲晚為何幫自己?自己好了那這中饋之權萬一沈慧蘭不讓她交出去了呢?
云歲晚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看出她疑問,云歲晚眼神一暗,一副淚眼盈盈的樣子,“哎,二弟妹,咱們都是女人,我也就實話給你說了吧。”
“什么?”
她屏退左右悄悄道:“前日母親打算給大爺納妾了,雖說明面上說的是找丫鬟,可都是女人,母親的心思我自然懂。”
曹佩娥一下想到剛剛紅梅說的話,十分震驚,“啊?竟有這樣的事情?所以,大爺是答應了?”
云歲晚搖搖頭,“這不是巡察去了嗎,眼下不好帶著,可這保不準以后啊,你說說,我不過一女子,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啊,大夫說我這身體看著是好了,可懷孕之事還得上心。我這也是著急啊,只要二弟妹你真正掌控了這家中事我才能無后顧之憂啊。”
“不然,要是真被別人搶了先,我這日子還如何好過?”
她將銀鎖塞進曹佩娥手中,“二弟妹,我的指望可就在你手上拽著呢。”
原來如此,曹佩娥這才打消了疑慮,望著手中的銀鎖,眼角微微泛紅,像是被感動的模樣。
“嫂嫂這話說得,你我妯娌之間同氣連枝,我自然是愿意的。”
云歲晚這才收了淚,“那就這么說定了,回頭我就去問問那個商販。”
回到秋水園,云歲晚就將先前從長公主那里得的信物拿了出來。
冷翠看著道:“主兒真要用掉這令牌?”
冰香也覺得有些可惜,“對啊,就只是一些不時新的首飾,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云歲晚卻搖搖頭,“用到該用的地方就不算大材小用。”
她剛剛沒有對曹佩娥說是自己要買這些首飾,是故意藏了心眼的。
可若是買賣的時候真露出了身份,這影響可大可小,所以她要找個托詞。
而望京城內,長公主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反正長公主也不想欠她這份人情,而她要求的事情長公主也不過是動動手指,如此正好兩廂便宜。
翌日一早,云歲晚特意做了幾樣時新小菜點心來公主府拜見。
進門請安之后就直接將那令牌放在桌子上,“其實今日妾身來是有事求公主的,上回長公主不是說能滿足我一個愿望?”
長公主笑起來,“自然。”
云歲晚恭敬站好,“妾身想請長公主府以您的名義購進一批東西。”
長公主打量著她,“哦?什么東西?”
“一些倉庫閑置許久,且樣式陳舊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