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不清緣由,索性揉一揉,一團子丟出去,再來句“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罵任由你便”的話,所有的不好就都被擰到了一處。
云致遠只會籠統起來罰罰例銀,或是跪祠堂一類的。
云歲晚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
只是她此時的心思全在秦霜身上,根本沒注意到此時此刻在她上側,裴硯桉也一直在看著她。
果然云致遠臉上的怒氣慢慢淡下來冷冷看著她,“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苦衷?”
秦霜當即拿出一本賬簿出來,“這些東西我其實都好好放在當鋪的。”
“放當鋪?什么意思?”
秦霜哭著臉道:“夫君有所不知,望京城內那么多家當鋪,人們要當東西自然會有選擇,可選擇的依據是什么呢?自然是看哪家的家底厚。”
“所以,這些東西我不過是拿去當鋪充充門面,每個月還有上千的銀錢收入何樂不為呢?”
云致遠被她這么一說有些意料之外,“還有這樣的事情?”
“自然,這些年我操持家里的事情,當然也希望府中能多些賺錢的機會,所以這才想出了這樣的下下策。”
云歲晚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惹得屋子里的人看過去,有些莫名其妙。
她指著秦霜手里的那個賬簿笑著道:“竟沒想到秦姨娘還有這樣的生意手段?只是你合該跟父親說一聲,或許今天這樣丟臉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她偏頭瞧了瞧,“秦姨娘,能不能借我也看看這些當鋪啊?回頭我也想這么干呢。”
秦姨娘遲疑了一下,“晚晚說笑了,裴府家大業大,哪里需得著如此?”
“那秦姨娘這意思是覺得云家不行?”
秦霜臉色一紅,“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既如此,蚊子的腿也是肉嘛。”云歲晚擺明了今天非看不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只能將東西交出去。
云歲晚一頁頁翻開來,“柳家當鋪,柳家當鋪,還是柳家當鋪,秦姨娘,這柳家當鋪是不是給的錢要多一些啊?”
秦霜面上閃過一絲緊張,“大概,是吧?”
云歲晚繼續看著,眉頭不自覺地攏到了一處,看一眼裴硯桉立即走過去,“大爺,這柳家當鋪的老板叫周楓,怎么這么熟悉啊?”
裴硯桉沉了沉眉,“去歲清遠侯府管家監守自盜的那件大案子,那主犯周松有個弟弟就叫周楓。”
聞言,云致遠一下看將過來,“你們剛剛說清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