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他心里有些異樣。
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將臉對著云歲晚。
然后伸出胳膊想撐著勁往她方向挪一挪。
可就在他胳膊碰到云歲晚肩膀的一瞬間。
對方條件反射性地將玉腿豁然一下抬了起來,然后精準有力地踹在了他肚子上。
因為太過突然,裴硯桉又沒有支撐點,整個人重重地摔了下去。
“哐當”一聲,他整個屁股結(jié)結(jié)實實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連著窗幔也被扯地發(fā)出一聲拉扯聲。
聽見聲音,云歲晚驚醒過來,看見裴硯在地上,驚訝地道:“呀,大爺怎么掉地上了?”
說著她就準備朝著外面喚人,裴硯桉臉沉如鍋底,擺了擺手,“不用了。”
隨后他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
云歲晚也不睡了,從床上起來看著他,一副假模假樣的的樣子,“大爺有沒有傷到哪里?要不要去請個大夫?”
“只是這好端端的,怎么還摔在地上了?難不成是大爺習慣了一個人,不太適應(yīng)同他人而眠了?”
當真的惡人先告狀啊,裴硯桉看了她半晌才道:“是你將我踢下來的。”
“啊?”云歲晚花容失色。
隨即連忙道歉道:“大爺,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剛我只覺得自己好像夢見了一只攔路狗擋住了去路,我想跑可那狗非要追,我被逼到角落,沒了退路這才抬腳踢了過去。”
說完這話,裴硯桉好半天沒再接話,只定定地看著她。
云歲晚忽然意識到什么,連忙解釋,“哎呀,我不是說大爺是狗。”
可這話怎么說好像都不對。
裴硯桉長出了口氣,“夫人是不是因病生了夢魘?”
云歲晚一愣,這人不是有病吧,他真聽不出來她是在罵他?
她歉意地笑起來,“興許是吧?說起來,最近確實常生夢魘。”
“如此說,夫人近日犯困,身體多有疲乏也還是生病引起的?”
云歲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含糊點頭,“應(yīng)該是吧。”
裴硯桉往她面前走了兩步,“如此就是了,夫人既然病情還需調(diào)理便好生休養(yǎng)吧,不出意外,磨堪一過,我便要動身去南邊,我不在府中,夫人正好可以安心養(yǎng)病。”
說罷,抬腳往外去,“今日我回書房睡。”
云歲晚在原地愣了半天,“這是瞧出來我故意踢他下床還是沒瞧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