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面露不屑之色,“君上難道拿他們跟我們蕭氏貴族相提并論?”
“堂姑母可知,僅是你身上這一套衣服,就夠普通老百姓全家一年溫飽了?”
“那又如何,我們是貴族。”
“呵,好一個貴族……”
“君上,”貴婦蹙眉,“天下百姓不過是牛馬螻蟻罷了,天生便是為我們貴族所驅使的,若無大玄,何來他們?他們能為大玄王公貴族提供價值,那是他們的榮幸,為何我感覺君上竟似乎在憐憫他們?”
蕭啟棣心底早就動了殺心,但臉上并未顯露,也沒有回答堂姑母這番話,隨即向百姓們宣布如何處決隴原郡守。
“隴原郡守,罪惡滔天,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處極刑難儆效尤,孤現在判他凌遲處死。”
聽到宣判,百姓們內心激動,不過因為君王在場,就不敢像之前那樣歡呼雀躍了。
尤大人毫無反應,跪在角落如同活死人一般。
幾個蕭氏貴族臉色都不大好看。
尤其是蕭啟棣的堂姑母,連忙開口說:“君上,他是我娘家之人,多多少少也算與君上有親戚關系……凌遲未免過重了,請君上三思。”
蕭啟棣輕笑,“是么,那孤再想想。”
貴婦滿眼期待望著他。
他略作思索,朗聲道:“明日起,由河灣縣開始,將隴原郡守依次押送至各個縣城,每到一處凌遲一輪,如此輪流展示,最后再回到受害最嚴重的河灣縣,處決之!”
此話一出,百姓們忍不住一片嘩然。
幾個蕭氏貴族大驚失色,渾身汗毛倒豎。
貴婦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急忙對蕭啟棣說:“君上……這、這太殘忍了!隴原郡有五個縣,如此輪番展示凌遲……豈不是……要讓他被活剮五日才死?!”
蕭啟棣笑容里帶著無盡寒意,“堂姑母,你算錯了,從河灣縣開始再到河灣縣結束,應該是六天。”
“啊!這……這這這……”貴婦花容失色。
蕭啟棣道:“除此之外,孤還會派人將他在隴原郡其他縣內的同謀屬下,連根拔起,若也有如河灣縣令所犯之事,當地官員亦會被凌遲,所凌遲之罪犯,死后還要挫骨揚灰。”
幾個蕭氏貴族懵了。
哪怕太陽高照,幾人也覺得如墜冰窖,刺骨寒意漫延全身。
貴婦受不了這個刺激,捂著肚子一陣干嘔。
“君上……我……我不舒服,”貴婦用手帕捂著嘴角,惶恐道,“請君上準許我……先行離開……”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起身攙扶。
都想著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還沒邁開步子,一排玄甲軍將士便攔在了他們面前。
幾人一愣。
貴婦怒道:“什么意思,連我的路你們也敢攔?當著君上的面還如此放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