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怎么回想,腦袋里始終找不到確切的信息。
河灣縣令強忍著疼痛不適,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這小子叫肅木,是外地來的流民,下官家中庫房失竊極有可能與他有關(guān)……更重要的是,給您辦事的那些人,就是被他給……”
“原來是這小子干的好事……”尤大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
這時,蕭啟棣無意中看見到了尤大人腰間玉佩上掛著的小小頭繩,一瞬間瞳孔緊縮。
他認(rèn)得那個東西。
昨天中午左右,寧錦璃見秀梅家連一點像樣的食物都沒有,就開啟時空通道回到現(xiàn)代,給秀梅家?guī)砹它c東西,還順便買了個用來扎頭發(fā)的小玩意兒送給了安安。
那是寧錦璃所處的現(xiàn)代世界才有的物件,寧錦璃說那是橡皮筋做的,上邊看著像極品水晶的粉紅色漂亮小珠子也是人工制成。
這種小玩意兒,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蕭啟棣不僅在一瞬間認(rèn)了出來,還可以直接確定,這個尤大人一定跟安安接觸過!
那么十有八九……安安是被人販子送給了他!
難怪人販子們守口如瓶,就算受盡酷刑連命都可以不要,也沒有交代半點線索。
這便說得通了!
蕭啟棣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強壓內(nèi)心殺意,起身拱手道:“尤大人,我乃是段將軍身邊一個小小幕僚,如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我想今日之事或許有些誤會,可否讓我跟段將軍商議商議?”
尤大人本想直接找個理由把他給宰了,但是看他態(tài)度一下子這么好,便也想看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于是露出個傲慢的笑容,擺了擺手,“行,你們?nèi)ド塘浚竟俳o你們半炷香的時間,若不能給本官一個滿意的交代,你今天別想活著走出這道門。”
段武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配合蕭啟棣,一塊兒去了公堂后門。
蕭啟棣迅速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和推斷告訴了段武。
段武眼珠子一瞪,“那還等什么?我直接幫您亮明身份,那狗屁郡守還不嚇破膽,老老實實交代一切把安安也交出來?”
“不行,”蕭啟棣搖頭,“人販子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特地交給他,這背后必定有某種見不得光的重要原因,萬一他死不承認(rèn),甚至破罐子破摔,我們就永遠(yuǎn)找不到安安了。”
段武著急道:“那怎么辦?”
“我有辦法。”蕭啟棣把接下來的策略向段武細(xì)說了一下。
段武聽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張黝黑糙臉都憋成了紫紅色,“不行不行,讓我干這種事……太難受了!還不如殺了我。”
蕭啟棣眼眸冷沉,“想想河灣縣百姓,想想現(xiàn)在處于危險中的安安。”
“我……”段武哭喪著臉,“可我真不會啊,要是裝得不像怎么辦?”
“不會也得硬裝,”蕭啟棣雙手按在他肩膀上,“只是讓你假裝一下而已,又不是真讓你變成那樣。”
段武深呼吸幾口氣,“是,我……我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