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師爺站在縣令椅子旁邊。
“你倆報官,所為何事啊?”師爺漫不經心問道。
蕭啟棣說:“為何不見縣令?”
師爺打了個哈欠,慢悠悠道:“縣太爺忙著呢,你有屁快放,沒屁就滾蛋!”
蕭啟棣眼色微沉,“我逮到了個人販子團伙,現在帶了其中一人過來,要請河灣縣令處置,茲事體大,不容懈怠,速去將縣令叫來?!?/p>
“大膽!”師爺一拍桌面,“在這河灣縣衙內,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下命令了?”
蕭啟棣神情愈發陰沉,“你叫還是不叫?”
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場,讓師爺莫名心驚。
他打量一番蕭啟棣,又瞧了瞧地上那個半死不活連樣貌都難以辨認的人,摸著胡須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說!”寧錦璃忍不住開口道,“這不就是把人帶來了讓你們縣令審的么,難不成還得先給你出個證明?。恳銈兛h衙有啥用?”
“唉?你個小丫頭!還敢咆哮公堂!”師爺板著臉大喊,“來人,將他們轟出去!”
公堂上的幾個衙役抄起棍棒就要驅趕。
蕭啟棣直接奪過他們手里的長棍,當著師爺的面徒手劈斷。
這等武力,嚇得衙役連連后退。
“再不去把你們縣令叫來,”蕭啟棣把斷了的長棍隨手一甩,“信不信我拆了這公堂?”
此捕快們幾乎都不在縣衙內,師爺沒膽子跟這種猛人硬碰硬,于是黑著一張臉很不情愿地派出個衙役去請縣太爺了。
“小子,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們,”師爺冷冷警告道,“縣太爺今天心情很不好,我本不想讓你們惹麻煩,但你們非要找事兒,到時候……哼!”
撂下這句話之后,師爺便離開了公堂。
——
河灣縣令府邸內。
縣太爺半躺在床榻上,額頭敷著一塊毛巾,臉色蒼白像是生了場大病似的。
他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問道:“怎么樣了啊,有查出線索沒……”
“啟稟老爺,”管家上前答復,“趙捕頭帶著他的捕快們正在勘察庫房情況呢,您別著急。”
“我能不急么!”縣太爺臉頰直抽抽,“整個庫房啊,一夜之間……里面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那可是我積攢了二十多年的家當!我……咳咳咳!”
一想起這個事兒他就上火,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管家趕緊給他撫胸口,“老爺,身體要緊吶,您就放心把,趙捕頭肯定能查出來到底怎么回事的?!?/p>
“肯定……肯定跟昨晚……莫名其妙到處失火有關!”縣太爺睜開眼睛,咬著牙道,“現在一想,那太過蹊蹺,我倒要……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偷到我家里來了!”
管家遲疑道:“您庫房里的東西可不少,還有那極重的黃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有人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一夜搬空的啊。”
“不然呢!”縣太爺怒道,“難不成我的東西還自個兒長了腿跑了長了翅膀飛了?!”
管家見縣太爺又要激動起來,便不再多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