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急停,蕭啟棣神色凝重,搖搖頭,“沒找到。”
“啊?”寧錦璃忙問,“連線索都沒有嗎?”
蕭啟棣反手一扯。
嘭。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從他身后翻落,重重掉在地上。
因?yàn)槭拞㈤ι硇胃叽螅堰@人擋住了,直到掉了下來,寧錦璃才看見。
蕭啟棣也下了馬,一腳踩在身上,滿臉陰郁地說:“線索在這人嘴里,可惜我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也沒能撬出來。”
寧錦璃發(fā)現(xiàn),這人幾乎成了血葫蘆,渾身上下就沒一處皮肉是好的,手腳也都變了形,顯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而那些傷勢雖然嚴(yán)重,卻處處都避開了要害。
現(xiàn)在這人昏迷了,看上去奄奄一息,卻不至于喪命。
“這是什么人?”寧錦璃問道。
“這不是人,這是畜生。”蕭啟棣眼里殺氣翻涌,接著就把自己昨天找到了人販子團(tuán)伙窩點(diǎn)的事兒告訴了寧錦璃。
可惜,那幫人販子嘴太硬。
他徹夜用酷刑輪番審問,甚至還挑了幾個在人販子老大面前殺雞儆猴,卻始終沒能獲得半點(diǎn)關(guān)于安安下落的線索。
所以,現(xiàn)在知道的信息就極為有限了,大致為兩點(diǎn)。
一個是,趙捕頭等捕快與這伙人販子同流合污。
還有一個是,人販子有著相當(dāng)強(qiáng)硬的后臺,起碼大過河灣縣令。
但河灣縣令本人與人販子是否有牽扯,就無法確認(rèn)了。
聽完蕭啟棣說的這些,寧錦璃道:“你帶了個人販子過來,是想試探縣令,尋找突破口么?”
“沒錯,”蕭啟棣頷首,“這個是人販子老大的左膀右臂,等下我便看看河灣縣令會如何處置。”
“好,我去敲鼓!”寧錦璃就要轉(zhuǎn)身去報案。
“錦璃,等等,”蕭啟棣拉住她的手,“我覺得有必要額外做一手準(zhǔn)備了,你可否在這附近開一道時空之門?我好速速回一趟臨仙城,叫段武來做配合。”
寧錦璃面露尷尬之色,“我這兩天消耗太大,已經(jīng)沒力量打開新的時空之門了,只能用一用現(xiàn)成的,一個在秀梅姐家附近,還有一個就在這縣衙牢房里。”
“秀梅姐家離這邊有點(diǎn)遠(yuǎn),”蕭啟棣果斷道,“反正要進(jìn)衙門一趟,那就用縣衙牢房的吧。”
“嗯行!”
寧錦璃飛快地跑上臺階,在衙門前敲響了大鼓。
不一會兒,兩人就受到了召見。
蕭啟棣把帶來的人販子拖起來,和寧錦璃一塊兒進(jìn)了公堂。
然而,公堂之上,縣令的位置空空如也。
只有師爺站在縣令椅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