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沒了。
宇國也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判斷出此時大玄王城里已無定海神針,剛加冕親政的君王尚無應對能力,才會趕過來要求釋放他們的太子。
也確實夠聰明的。
幾個大臣面對宇國使臣的越發放肆雖然已經生氣,但卻仍是沒有出聲。
比起受點這樣的憋屈氣,他們更希望能借由使臣讓蕭啟棣狠狠吃癟,如此一來,以后蕭啟棣自然會更加倚重他們。
他們就算不能像司徒巍那樣權傾朝堂,但以后他們的地位還是會更高更牢靠點。
“不如這樣,”蕭啟棣隨手把玩著酒杯,語氣淡淡道,“宇國王公貴族皆歸順大玄,領土皆并入大玄,孤便答應將宇國太子歸還。”
話音落下,大臣們愣住。
宇國使臣滿臉難以置信,就連使臣的幾個隨從護衛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眾人安靜片刻,宇國使臣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甚至笑得差點滿地打滾。
他的隨從和護衛也是敞開了笑,一個個都仿佛聽到了什么絕世笑話。
另一側的玄國大臣們,要么無語搖頭,要么扶額嘆氣。
自家的這個年輕君王,太幼稚了。
君上憑什么能如此口出狂言?之前西屯關打敗了宇國大軍已屬僥幸,能俘獲他們太子更是僥幸中的僥幸,萬萬不該因此自大才對。
要知道,宇國雖小,卻坐擁豐富礦藏,尤其是極佳的鐵礦。
從而財力雄厚,軍隊裝備乃七國頂尖。
并且,宇國隨時可以向其他五個諸侯國提供鐵制武器裝備,從而得到支援幫助。
大玄就算已是綜合國力位居七國前列,但絕無能力抵抗宇國和其列國的聯合攻擊。
所以宇國使臣就算放肆了,君上也不能過于強勢,沒那個實力,卻在口頭上過于逞能,只會遭人嘲笑,丟了大玄的臉啊。
“很好笑么?”蕭啟棣幽幽道,“你們難道不希望孤釋放人質了?”
“我呸!”宇國使臣站起身,指著蕭啟棣的鼻子罵道,“就連你父親還在的時候、司徒丞相還在的時候,他倆都不敢揚言讓我大宇歸順并入你們玄國!小子,你別不知好歹!速速將我們的太子放了,哦不,你不僅要放了他,還得親自送他回宇國,再當著大宇君王的面下跪賠禮道歉!”
“如此一來,我大宇便可考慮不計前嫌,畢竟我們也不想欺負你這個從小就被親爹丟棄、親娘還得賣身賺錢才能養大的可憐蟲斤斤計較。”
后邊這句話冒出來的時候,蕭啟棣眼神已經陰冷了下來。
見戳到了蕭啟棣的痛處,宇國使臣愈發狂妄,竟狠狠譏諷道:“說不定你根本就不是玄國先王的兒子,你其實是無數玩過姜佩環的男人中,某一個留下的野種,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