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小時干了些什么,咱全村人都盯著呢,誰特么欺負你了?”
他們的很多訓練科目,男人做50個三組下蹲,她一個女人只做了8個就喊受不了了。
多做一個就像是要她的命。
別的更是老火,就是個嬌滴滴的老娘們兒,村子里面的老少爺們看的眉頭緊皺,都恨不能代替她做了算了。
他們種田的人,要是就這么一點能耐的話,全家都得餓死。
趙楠雖然很生氣,卻也只能把來意和劉謙講了。
“小謙,那個……我看你精神頭也挺好的,都能看書學習了,要不……你去替媽一下吧?”
“媽年紀大了,實在是受不了了,你也不想媽累死掉吧!”
劉謙看了一眼在外面不停望天的黃毛,又看了一眼盯著鞋面研究的趙楠,心里不由得氣苦。
咋就是他了?
他一把脫下上衣,露出傷痕累累的身子。
“我受傷了,還是個孩子,你們……就忍心折磨我是吧?”
黃毛不接腔,趙楠嘴皮子囁嚅了一下,又歸于平靜。
事情就這么焦灼著。
黃毛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掐著時間的道:“已經歇半個小時了啊,不能再拖了,該執行例行巡邏任務了。”
趙楠看著兒子委屈的樣子,只悔得腸子都青了。
要早知道是這個樣子,她說啥也不會慣著劉謙,闖下這等大禍。
賠了一塊手表不說,如今更是被逮著死命的操練。
她默默地放下水瓢,眼里紅了一片,對劉謙道:“是媽的錯,都怪媽把你養成這樣,我得給自己贖罪。”
“沒關系的,沒有什么大風大浪能把我打趴下,我能行!”
說完,就像是奔赴站場的義士,跟著黃毛走了。
看著趙楠那故作堅強的樣子,劉謙也有些后悔起來。
說到底,他已經不小了。
放在過去,十四五歲的少年郞,都已經能成家娶媳婦了。
只是他平時被照顧得太好,始終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