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和劉伯安走了步爛棋,現在出兵圍攻鄴城天底下絕對沒人敢不。”張燕勸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去打,我的兵三天兩頭圍冀州的城池索要糧草,圍城我在行。”
“不用,我已有人選。”公孫瓚恨恨咬牙,“人,去請劉司馬。”
“麾下那個別部司馬劉備?”張燕挑了挑眉,“那個曾經和一在盧公門下求學的大耳朵?”
“我沒么喊。”公孫瓚瞥了一眼,繼續正事兒,“玄德那兩位義弟都非常人,袁本初次搬石頭砸的腳,那讓石頭砸的更狠一點兒。”
和劉備同在盧公門下求學,都能在道義上立得住腳。
鄴城已孤木難支,用不親自出馬,要收拾收拾回幽州把只知道拖后腿的劉虞弄死,然后再好好考慮考慮以后的路。
和劉虞處不,再一萬次也處不。
和胡人干仗的時候那家伙要懷柔,和袁紹干仗的時候那家伙又跟袁紹一打,見吃里扒外的沒見么吃里扒外的,袁紹爹啊么上趕著?
倆關系不好理念不合胳膊肘往外拐也了,袁紹之前甚至大張旗鼓的推稱帝,當時殺信使殺的利索,轉眼又和袁本初混了一,合適嗎?
死吧?不活吧?
行,成全。
“百足之蟲斷不蹶,袁紹畢竟那么大的家業,現在走不有點早?”張燕皺眉頭,“現在的冀州可不只咱的兵,離開簡單再恐怕沒那么容易了。”
劉虞忽然跟失了智似的幫著袁紹一打,邊自然也找了別的幫手。
雖然覺得并州的兵邪乎,但周圍最合適的幫手并州,邪乎也只能忍著。
鄴城所在的魏郡在冀州最南邊,渤海郡在冀州的最東邊,從太行山中出,取道趙國西行。
袁本初在冀州無甚根基,公孫伯圭在北方的威望足以讓冀州郡縣望風降,一路打的非常順利。
渤海郡、安平國、清河國、巨鹿郡、趙國,目前為止五個郡國都在的控制之下,但更北邊和幽州接壤的常山國、中山國和河間國卻交給了并州的幫手。
邊地的兵打胡人那從小練的本事,劉虞手底下那些羌胡又不真心為賣命,并州那邊只派了個二十歲的年輕小將把打的嗷嗷跑。
并州的兵往那兒一站,那些羌胡兵南下只能插上翅膀。
仗打的,感覺地盤跟天上掉下一樣。身為常山人打常山都沒打那么容易的仗,好日子全讓并州人趕上了?
張燕吞了九成兵馬的并州生氣,在山里待的好好的相安無事不行嗎?結果可好,給留下的連個零頭都沒有。
經常抱怨養不活那么多人,但也不能只給留么點兒啊!
黑山軍當年號稱聚眾百萬,往哪兒打哪兒關門閉戶上供奉求饒,連朝廷都不敢對硬,現在剩不一萬的兵夠干?
分!
不好,越越氣。
公孫瓚捶捶腦袋,腦子里自動冒出“并州有好的”“荀氏欺人太甚”“有本事都去種地”“老子管去死”之類的狠話。
沒辦法,家飛燕兄弟隔三差五要罵一次,記不住都難。
換個角度,弟兄要跟著能吃飽穿暖不不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