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在于江書鴻爭寵多年,同是后宮嬪妃,她知道如何把握尺度,能在引起皇上興趣的同時留得住皇上。
即使此時已是皇帝視角,她當了多年嬪妃的潛意識還是占了上風,不由為德妃有些著急。
她在心里一直默念:好了,可以了,差不多到位了,可以反轉了,再這樣就留不住人了。
德妃這樣雖不至于叫皇上不滿,卻也不足以爭得來寵愛。
卻見德妃自始至終都是那樣淡淡的神情,然而立在一旁的嚴祿平,以及德妃身邊那兩個大宮女,面上都不見絲毫異色,想來她一向如此。
原來蕭景明喜歡這樣的?那還真是平日里被人捧著慣了,遇上這樣冷清的美人,反倒念念不忘。
她管這種男人叫賤。
不過這些日子處理朝政的經驗,也使她有些其他猜測:德妃的母家方氏一族,歷代家主都是行軍打仗的好料子,德妃的父親便是官至從一品的鎮國大將軍,在武官將領乃至于士兵小卒之中,素來聲望極高。
方家的面子,即使是皇帝也要給。
江書鴻以往沒有被那么多人捧著,也就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癖好。
既然德妃和她沒那么多話可說,便早些安置了,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躺在床上,江書鴻才發覺有些不妙。
她其實還并未習慣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來的圓柱狀有彈性可伸縮之物,也不太清楚如何妥善使用。
至于一個翻身把另一個女人壓在身下,行那周公之禮,就更是她無法想象之事了。
江書鴻沒法硬著頭皮上,她決定蓋著被子與德妃聊聊天。
思來想去,最安全的就是聊自己。
“貴妃有了身孕,性子卻突然變得驕縱,朕禁了她的足,卻不見她有所反省。
”德妃便勸慰道:“皇上不必掛心,懷了孩子,身子自然不適,脾氣差了些也是正常的。
”江書鴻努力回想,如果是蕭景明會在這時說些什么。
她冷笑一聲:“誰還沒懷過孩子?怎么別人恭謹有禮,到了她這里就性情大變?”“皇上您。
”短短三個字說完,德妃戛然而止,一個翻身側了過去,竟拿背對著皇帝。
江書鴻看著這位靈活如鯉魚打挺的寵妃,一時不知該先問她這是什么意思,還是質問她怎敢背對自己。
她還是遵從自己的好奇心問道:“怎么話說了半截?”“臣妾說完了,”德妃語氣仍恭敬溫和,江書鴻卻從中察覺到一絲微妙的譏諷,“皇上不是問誰沒懷過孩子嗎?臣妾的意思是,皇上您就沒懷過孩子。
”“自然體會不到其中苦楚,也就難怪您有此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