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小狐貍郁結不振的心情,少女安慰地摸了摸小狐貍的腦袋。她見過太多動物形態的匣武器,但多虧了這只晴屬性的小狐貍,才能保住今井先生的性命。換其他匣武器在場,今井先生就兇多吉少了。
現在,條野采菊在意的只有白蘭要如何做到自己答應的事。
“你留在東京治好他。這段時間里,我會替他完成你們的行動。”
他無法“取代”暫時沒有完全恢復可能的人,但也只能這么做。如果敵人想方設法阻止“他們”破壞自己的計劃,那么,他們必須讓敵人的計劃落空才能不讓病房內的人白白遭受這份苦難。
“原來你不是個對自己的理念多堅定的人呢。”
什么理念,不能背叛軍隊的理念?
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在真正的恐怖分子面前不值一提。不能讓策劃這一切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他連后悔的權力都會被剝奪。事了之后,處理麻煩的時間多得是。反正……某個人不是對他要當一輩子軍警的事念念不忘嗎?他不是非此不可。
更何況,等真相大白,他必然能全身而退。
沒什么可猶豫的。
“把今井轉移到彭格列的據點會更安全。”
“在你取得他的家人的信任前,他們不會同意你這么做。”
白蘭眨了眨眼,低頭和身邊同樣有些詫異的尤尼四目相對。
他們差點忘記今井在日本還有血親這件事……絕對是因為今井太自由了。
2
他脾氣是不好,但他不會故意刁難人。
雖然他不會故意刁難人,這個像招搖撞騙的神棍一樣的男人還是和醫院太格格不入了。穿著和氣質人模人樣的,說的話怎么像在說夢話一樣讓人難以理解。
“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會在見到你們的第一面就信任你們,連想帶走他這種事都能答應。直說吧,你們是什么人。”
白蘭出師未捷,面不改色地踱步到尤尼身后。
他原以為今井的血親會很好說話,就像今井給初次見面的人的印象那樣,總是溫和有禮的。即使那只是今井用來和常人打交道的習慣。
今井這位堂兄的脾氣好不好還在其次,戒心沒有對任何人放下。
尤尼的危害性明顯比他小得多,但他們仍然沒能回答出“你們要用什么手段治他”這種關鍵性問題。
無論怎么回答,都會讓今井的堂哥越發覺得他們是坑蒙拐騙的詐騙犯。
欲言又止的醫生敲門進到無人光顧的會議室里,打破了這場陷入僵局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