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在十字路口停下來等信號燈的間隙,蹲守在一邊的敵人行動了。先以某種武器借由傳送的能力對準車里的人,讓毫無防備的人失去意識,這個過程大概只持續了一秒那樣短暫。因為車內只有小范圍的火焰灼燒痕跡,這意味著一個反應相當敏銳的人都來不及抵擋那樣的攻擊。
“然后,再以相同的方式把槍口和匕首傳送到車內。被攻擊的目標失去抵抗能力,敵人想做什么都變得輕而易舉。”
不幸中的萬幸,靈力者體質上的缺陷反而成了保命的最后一道屏障。并且,敵人太過得意,沒有檢查目標是否當場死亡。
……也幸好沒有。
“能讓人瞬間失去意識的武器?”居然存在此種效果聽起來不夠真實的武器。
“這不是稀奇的東西。有很多現行的軍用武器都能做到,研究所里也有類似效果的小發明。”
接下來要和他去反方向的人無法再與他同行。最后對他說,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務必提出來。
赤司征十郎自知不是異能力者起到的作用有限,但在其他方面,則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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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戀人有位很好的朋友。
和它的主人一樣陷入沉沉睡夢中的小狐貍不久后悠悠轉醒。誕生于匣武器中的動物雖然不會說話,具有動物的本能,但有著豐富的情感,簡直像人類一樣擁有七情六欲。
這段時間常常給他添點無關緊要麻煩的小狐貍沒有在他懷里掙扎,一反常態地十分安靜,望著醫院的方位,像人類一樣憂郁惆悵。
“我要去辦別的事。醫院不能留你。你留在這里,不要亂跑。”
晴屬性的匣武器也一定程度上擁有自愈的能力,擋在匕首前的小狐貍外表已經看不出任何傷口。他把小狐貍帶回二人的家里,但他控制不了匣子,怏怏不樂的小狐貍也不愿意主動回匣子里去。兩只前爪勾著他的袖子,似乎他去哪里,就要跟著他去哪。
他們最終也沒達成共識。
不會說話的小狐貍很難過。
腦部損傷很難治愈。即使是死氣火炎這種并不多么科學的東西,也很難做到讓他安然無恙地醒來。
……還會有別的辦法。
從白浜回來之后,再未使用過的舊電腦里還保存著數據非法入侵的痕跡。他按下啟動鍵,不等電腦完全開機,電腦屏幕上就蹦出像開機動畫一樣的巨大白色棉花糖。
“呀,今井……是你啊。”白色棉花糖好似氣球一樣,飛出屏幕邊緣,白蘭打招呼的話截然而止,“果然,今井沒能順利化解敵人的攻擊。”
聽起來,這個男人知道許多內情。“你知道些什么。”
條野采菊需要知道一切被他們隱瞞的事。
“現在,我們可以先不聊今井的病情。”
“如果你對待自己的合作伙伴都是如此態度的話,也就只有他會為了你們的計劃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屏幕那頭的人不以為然地笑了幾聲,伸手從屏幕外的位置抓了一把甜度驚人的棉花糖。
“你想為他做什么呢,為他繼續延續他沒能做成的事嗎?”
“那名犯人什么時候從鐘塔侍從越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