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的事,太宰先生知道嗎。”
“他知道,”他點頭,“但我讓他視而不見。除非必要,我不能向偵探社的人求助?!?/p>
說著,他低頭瞧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桌上的酒杯。幾分鐘過去,用以暫時舒緩神經的酒力仿佛是他的錯覺。本體不知在哪的人會調酒嗎?恐怕只有酒杯是真的。那杯酒只是給他倒了一杯連白糖都沒想給他加的白開水。
“吸血鬼的事,今天說不準就會有定論,有消息我會再聯系你?!?/p>
他不會如描述中那樣與那名對情報交流極其有利的異能力者做情報的平等交換。
口頭問不出來,還有其他辦法,不是只能被動接受情報互換。否則審訊部門存在的意義是什么。他對貝嘉小姐的話從不弄虛作假,這種異能力很有價值,但在他心里沒有多么難得。
想從別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靈力者的術式不是擺設,專業審訊人員的存在也不該被忽視。
那名異能力者若是心甘情愿同對方蛇鼠一窩,一同沉淪在毀滅世界的春秋大夢之中,等待他的便是來自各個組織的通緝。
他更愿意看到那個長發青年是被迫同死屋之鼠合作,在脅迫之下不得不用自己的異能力為其牟利,正如其在沙漠商隊中的經歷那樣受苦遭罪。這種負面想法是唯一一種讓其免受代價困擾的辦法。
不管能不能說服芥川,他必須離開了。
傳平那邊……
這次是他一意孤行。他之后會好好賠罪,但現在不行。
1
在沙漠里,
呼吸得重一點就好像會點燃空氣。高溫燒灼他的喉嚨,他的五臟六腑中了名為炎熱的毒。腳底踩著的是滾燙的細沙,仰頭無法直視的火熱太陽一刻不停地向他輸送滿溢的熱度。
日頭正盛,
他無暇思考自己是誰。
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沙漠里行走,
他口干舌燥,
額頭卻流不出汗,他猶如行尸走肉。漫無目的地在沙漠里周游,他需要水,也需要陰涼,
還需要食物。獨自在沙漠里艱難求生,他甚至來不及喚醒心底的痛苦,只能靠著一股不愿死去的決心在望不見邊的黃沙大漠里徘徊,如同幽靈一般。
他為何會有人的情緒?為何會像人一般思考?他心知自己不是傳統生物學意義上的“人”,
但他擁有人的外形,
人的思想,
人的尊嚴,
還懂得人類世界的常識,
似乎從他誕生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