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亢奮的太宰先生丟給他防毒面具之后,
在整片廢墟上激動地跑來跑去,
像是找到了一處新的游樂場。
啊……唉。
中島敦在心里嘆息一聲,用另一只沒弄臟的手打開一個小尺寸密實袋,
收集了一點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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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遠遠便聽見了兩個朋友的對話,內(nèi)容十分古怪。
“你這個辦事不力的笨蛋!”
“難道我把他拖進下水道你就會比現(xiàn)在滿意?我又沒干掉你的學(xué)生,
你不用急著指責我?!?/p>
“在現(xiàn)場故意留那么多指向你的證據(jù),你是想和軍警宣戰(zhàn)嗎?”
“當我在考驗?zāi)阊谏w犯罪證據(jù)的基本功好了?!?/p>
“呵,既然如此,你的‘犯罪證據(jù)’,
我就交給你親愛的家人了。你不是很在乎自己在他們眼里的形象嗎?”
僅憑這三言兩句,織田作之助還不明白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會引起二人爭吵的事,但他猜測接下來太宰很快會挨一頓揍。畫地為牢的赤紅火焰將太宰的身形籠罩,元嵐把車鑰匙暫時托付給他,也走進了火焰里,“稍等一下,織田?!?/p>
他看不清火焰中心在發(fā)生什么,只聽到了太宰發(fā)出一聲驚為天人的慘叫,隨后,夜晚重歸寂靜。總之一切都結(jié)束了?;鹧嫦?,兩個人的情緒都很穩(wěn)定。太宰不再糾結(jié)為什么要拖著暈倒的人四處跑的問題,脫掉西裝外套的元嵐也沒有提犯罪證據(jù)的事。與其認為元嵐和太宰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他更覺得元嵐要把太宰丟在他這里。
“不能把我當客人招待嗎?”
今井元嵐望著太宰治,臉上掛著極淺的笑,好似累到極點但仍需用笑容展示自己的豁達,“自己跟著手機導(dǎo)航找一家酒店?!?/p>
被制裁的太宰治耍賴不干。
“大晚上別做白日夢,太宰治,”不打招呼就從橫濱跑來給他添亂的人,就丟在織田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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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放下思考這件事,太宰治回想起晚上喝的那杯酒的口味,想起今井元嵐沒讓他買單自己點的那一杯。
“我的自尊心受挫了,織田作。”說出這話的人精神抖擻地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耳機和一塊巴掌大的顯示屏。
“你放了竊聽器和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