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蒼白無力的辯解。坂口安吾心底驚訝于此人居然愿意相信今井元嵐如此沒水平的敷衍。
總之就是這樣。
今井元嵐把自己去年在紐約遭到的襲擊歸結為與“組合”成員的交鋒。若他遇到的不是這如同都市傳說一樣的組織,他很難想象的到,假如橫濱要面對的是數量大于兩個的強大外國異能力者組織,過程會有多艱難。
“我所說的一切都建立在‘鐘塔侍從是為了所謂的書才參與這起價值七十億美元的懸賞’的基礎上,如果他們有其他意圖,那就是你們要著重關心的事了?!?/p>
但是,為什么是中島敦,今井元嵐思索著。他的異能力有什么過人之處?
“你沒再同鐘塔侍從的人聯絡過嗎?!?/p>
“我哪敢呢,坂口君,”今井元嵐揶揄道,“和中原中也見過面的事就能讓你親自上門,如果當真去倫敦見那位小姐,我怕是有去無回了。”倘若被克里斯蒂發現他誤打誤撞插手了這起懸賞,他會成為比芥川還惡名遠揚的國際通緝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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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一聲,大門通過指紋解鎖,結束工作回家的人也隨之疑惑地對坐在沙發上的人發問,“真奇怪,你怎么在這里?!?/p>
穿著常服的軍警則回道,“主動提出同居的人現在問我為什么在這里,你的記性就像浮游生物。”
“我以為你還在工作。我每周要不定時回東京開例會,太晚的話,會留在東京,你可以先打個電話給我?!?/p>
規矩得放好球包和刀,又把自己身上的疲憊借洗澡沖掉大半,條野采菊才等到這人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到他對面,嘴里咬著一顆糖,動作利索地打開一堆界面,連好耳機。
今井元嵐拿起耳機的手又放下,“我要聯系骸,呃……是彭格列的成員,把研究所搞成沙漠的弗蘭的師父。”
如果條野也要聽的話,他用不著戴耳機。說來很奇怪,彭格列的人很信任在這個時間節點其實他們根本沒實際見過,只存在于自己記憶中的“條野采菊”。
條野采菊沒有表態。
剛要履行職責的耳機又被塞回盒子里繼續不見天日的日子。做完這一套無用功的人對他不知道ip地址的人發出視頻通話申請,一邊驚奇道,“好怪,我為什么要特意問你。你本來就聽得到。”
神一樣的五感,在他心里能和時透給他講過的“通透”境界媲美。
“只有你會知道這種問題的答案。你又遇到什么事了,還是說,有了‘書’的線索?!?/p>
今井元嵐的臉上的笑容里有幾分得意,“短短一周內,兩者皆有呢?!?/p>
持續了一個小時的通話,細節量多得令人喉嚨發癢。
遠在夏威夷的幻術師此刻似乎在曬免費的月光浴,活在背景里的少年被巨大化的螃蟹追得上躥下跳,在沙灘上以今井元嵐沒見過的激情模樣飛奔,逃命的途中不忘抓緊自己的青蛙頭套。弗蘭果然是對頭套有什么執念。
“你對港口黑手黨的了解有多少?是橫濱這邊的本地勢力,但在國外也應該有業務?!?/p>
“你的喜好能不能更安全一點。只過去幾天而已,你就要開始研究這個組織?”
六道骸對出現在今井元嵐那邊的男聲表示出一定的好奇。
略微低頭看著電腦屏幕的人此刻抬起頭,看角度是今井的正對面,神情頗有些被拘束而表露的不情不愿。
“這件事和港口黑手黨有關。你要像坂口安吾一樣那么害怕我加入港口黑手黨嗎?誰會干那種事。”
六道骸見縫插針,代替彭格列發出邀請,“如果你想找新的工作,彭格列會很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