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不懂幻術,和霧屬性相性極差,但在他手里可以有其他用處。倘若今井加入彭格列,最不高興的人會是認為今井更適合瓦利亞的家伙。
“意大利太遠,不適合我。港口黑手黨最近接了一份價值七十億的懸賞——七十億美元。”
能一次性出得起的這個價格的,全世界往多了說也不足四百人,但讓他感到好笑的是,恐怕征十郎在其中有一席之地。數額不小,所以,“懸賞是由三方共同發起的。”
他調出給骸發過去的文件,又掃了一眼他對面的人,“鐘塔侍從是三方之一。有那句預言的加成,我懷疑鐘塔侍從參與這次懸賞的目的正是為了找到‘書’。”
如果真由他推斷的那樣,那么事實已經很明了了。
到現在為止,所有參與進來的人和組織都明牌了。
他和鐘塔侍從早已互相攤牌,所以,他可以沿著鐘塔侍從的行動軌跡,繼續向既定的目標前進,但相應的,鐘塔侍從也在隨時觀察他的動向。當他對什么人事物表現得太積極,也許鐘塔侍從的人隨時準備搶在他之前將戰利品收入囊中。
這種說不清的競爭與合作關系,考驗的是人性。
“另外兩方是誰?”唯一沒看過文件的條野采菊問。
“來自美國的異能力組織‘組合’,和‘死屋之鼠’——據說來著俄羅斯。在曼哈頓和我交手過的家伙可能正是‘組合’的成員。”
今井元嵐在等條野采菊解答些什么。
“……那是個地下盜賊團,臭名昭著。沒有情報,也很難抓得到。”
“每個知情的組織都應該提前做出準備,但不能大張旗鼓——我說過這樣的話。可我分明覺得,特務科在警惕‘書’上毫不積極,甚至沒有我的上司認真。”早田先生聽說有如此神奇,能改變過去和現在的異能力產物之后,先后和其他部門溝通,交出幾份預案,得到委員會其他高層的全票通過。
六道骸聽出了今井的話外之意。他給弗蘭的考驗里多增加了幾只亂蹦的死魚,“懸賞失敗的組織一定會去橫濱親自——他們懸賞的是什么?”
“是一個人,骸。”
一個到目前為止只有十八歲的少年。對能力的運用不夠完美,性格里也有不大不小的自卑,是個善良的人,但這個目標還是太詭異了。
正因如此,他才會懷疑鐘塔侍從真的是在尋找“書”。
今井元嵐壓了壓家居服的衣領。頸后沒吹干的頭發把衣領浸shi了不少,
他沒奢侈到用晴的火焰去烤自己的衣服。但偶爾這么干一次,有種找到新玩具的快樂。
“晚飯想吃什么?為自己的身體著想,我原本打算喝口水然后直接睡覺。”
如果半夜不巧餓醒,
再去吃夜宵。分部初期的建設工作讓人心力交瘁,
晚餐的優先級被他排到了休息后面。再怎么擅長與人交流,
也難免受制于橫濱的別樣風氣。
“晚上有手術,術前禁食。”正因如此,他才能離開軍警總部,來到這里。
“……?”
今井元嵐很希望條野能重復一遍自己的話。大晚上做什么手術?誰做手術?去哪里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