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默念這一串英文,試圖喚醒腦子里和這段音節(jié)有關的記憶。
弗蘭認為是師父住環(huán)境糟糕的小旅店,整天頭昏腦脹,最后搞錯了信號源,“那種程度的加密信號,不可能來源于公開的地點。”
今井元嵐則反對弗蘭的看法。他說道,“不一定。我也會通過我名下的研究所直接聯系云雀或者沢田,這樣確實比私人方式更安全。房地產公司——不一定是正規(guī)的房地產公司。”他想起來了,“我記得他。紐約最近幾天的經濟日報上刊登過和他有關的新聞。”
一個金發(fā)男人,只看報道,是個家財萬貫的成功人士形象。
“哦,”弗蘭的語氣淡淡的,故作不懂,質疑他,“你的研究所是用來犯法的嗎?”
他低頭操作手機,“可以用來把你改造成青蛙形態(tài)的鳳梨。”
“不要,那種東西太惡心了。”
引起彭格列注意的房地產公司離他們不遠。還不能肯定那個公司和他們要尋找的“能實現愿望的寶物”有絕對的關聯,甚至不能百分百確定那里是真正的信號源,而不是用他們尚未想起的某種技術嫁禍于人。
至于大老板,說白了,和這件事沒有直接關系。就像身無分文的流浪漢不會變成歷史修正主義者,家財萬貫的成功人士也不會某天突發(fā)奇想要把世界毀滅……黑手黨的首領倒是真的有一天會去拯救世界。人類所有不可預料的行動背后一定有極其罕見的原因,不能放棄這條線索。
“我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問題,他沒問六道骸,因為六道骸絕對不會回答,剛認識遠在橫濱的谷崎潤一郎時也沒有想起來,因為那天他喝了很多酒。
弗蘭扭過頭。
“作用于人腦的幻術,為什么能騙過監(jiān)控攝像頭。”
雖然弗蘭的表情基本沒變過,但他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刁鉆。
弗蘭這輩子沒這么絞盡腦汁過。想回答“我不知道”的嘴最后說了一句“你怎么不去問我?guī)煾浮!?/p>
“難道你覺得他會回答我這種問題?”今井元嵐走到前面,跳過了這個話題,“今天晚上我們兩個會不會被警察逮捕,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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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去。我只聽隊長的命令。”
今井元嵐不是很信弗蘭只會聽斯庫瓦羅命令這種說辭。
他把手機拋給弗蘭,
“夜里人少,白天不方便。不巧走散,你就先回去。遇到處理不了的危險,
就把手機摔碎,
然后跑掉。不用在意我的死活。”
不,
其實,無論怎么說,會遇到危險的都不可能是瓦利亞的殺手。
弗蘭剛想把手機丟回去,就聽到今井繼續(xù)對他說,
“手機里有類似信號發(fā)射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