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悄悄把“山切明由”這個名字留在腦海中的某一處,
等待下次被喚醒。
“是嗎。”今井元嵐低頭淺淺笑了一下,
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轉而從衣服里摸出兩張黑色底的名片,
“需要幫忙就隨時聯系我。可能會因為工作失聯,
到時候就帶著這張名片去今井財團總部,
這是最快捷的路了。”若不是央哥那一晚碰巧遇到了織田,織田恐怕難得到他的消息。他看得出央哥覺得他是個“想當然的人”,
但又礙于關系,得嘴下留情,
于是最后只留下一句不冷不熱的“無緣無故到公司找你,別人有那么了解你的規矩?”
既然如此,那就需要些特別的“信物”了。
1
時之政府的日常工作仍要參與,不過,
戰場的探索和測試對他來說不是陌生的東西。另外,他的學業也將順利地迎來尾聲——趕在去欣賞被怪盜盯上的珠寶前,他結束了令他頭疼許久的論文任務。
征十郎還在公司加班。東京的夜晚是一盞又一盞燈光連成的大幕,裝著玻璃幕墻的摩天大樓何等,像被分成許多小格子,而他的好友不得不坐在其中一間亮著燈的小格子里聽下屬匯報工作。征十郎習慣的事情,他恐怕很難習慣,但他希望征十郎在枯燥的工作以外能夠多一點別的期待,至少別放棄自己喜歡了那么多年的興趣愛好。
東京太繁華了。他經歷的故事大多處于繁華落盡之后的寂靜之地,別人無法得知,再過些年,他關于這些事的記憶也必定會漸漸模糊了,但誰又能保證自己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
他不是會沉溺于酒精的人,那天只不過是意外。
條野是個大忙人,休假期外,很難見到面,論工作強度,他甘拜下風,但他絕不承認被詭計多端又自私奸滑的家伙耍得團團轉是自己活該。“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只有十七歲,你到底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話說得頗有些裝出來的痛恨意味。
“因為不占據道德高地也不占理就只能對我的年齡指手畫腳,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今井先生。”
今井元嵐做了個深呼吸。
“但年紀小是好事。有些年長者也只是會給別人制造麻煩。時間帶給他們的饋贈,好像比理論上少很多。”工作中那種人物常有。面對同事楚楚可憐或者即將崩潰的眼神,他時常同意接手被同事無奈轉交的任務,“明由小姐離世多年,已經無人在乎那件事的真相了。”
被逮捕,被審判,被監視,各種滋味都嘗過之后,想一想,自己的人生閱歷真是豐富得過分。
停在今井元嵐頭上的小鳥用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和嵐大人“吵架”的人類,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你后悔與否和我沒關系。但我必須提醒你,那件事的終點并非你所想的那樣簡單。”
線索沒有被掩飾,異能特務科和暗中插手的人篤定未來絕對不會有人對近乎七年前的一樁已結案的案子展開調查。他只不過稍加追查——甚至只是工作之余的隨意發揮——一些更神秘的人就出現在案件的陰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