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把一份文件拍在他書桌上,整張桌子在極其大力的“毆打”中晃動幾下,“我申請了,你的監視令時間縮短半個月。”
“謝謝。真好啊,你很快要有新任務了。”出于保護平板電腦的想法,他把平板電腦從條野采菊手邊移動到安全的一邊,“監視我是你正式成為軍警前的最后一個任務吧……等一下,我今天什么都沒干?”
他又一次戴上了手銬。
他討厭這份冰冷和強硬,但他沒機會掙開。這次不是電子手銬,而是實打實的“手銬”。雙手被強行扭到身后,平板電腦被條野采菊強制關機,同樣的遭遇也給到了手機。
被銬的人一頭霧水。發生什么事了?他什么時候犯法了嗎。
“你為什么來橫濱,今井先生。”
今井元嵐即答,不給軍警留下任何找茬的角度,“找工作,避開東京的沖突。我在異能特務科留下的身份信息,你隨時可以查閱。”
條野采菊說話的語調十分奇特,像嘲諷,又像憐憫,“今井先生,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能力嗎?”
條野采菊看不到面前黑發男人銀眸里的思索,“你試圖隱瞞事實的心聲,我都‘聽得到’。”
原來是這樣……那就只有能控制自己心跳的狠人才能在條野采菊面前沉著冷靜地說謊吧。
“這是異能特務科對我的二次問詢嗎?”
“不,是沒人能看得到的事件真相。”
今井元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向平時一樣露出禮貌性的微笑,面部猙獰又或是和善溫柔,條野采菊都看不到,“別詐我了,條野君。有事情想告訴我的話,你不妨直說。”
他的語氣沒什么起伏,“我會回答你的。”
手銬很有分量,但他不喜歡手腕上戴著什么的感覺,更沒有戴手表的習慣。
條野采菊撕掉文件封面,露出下面的真正內容,“這是一份軍警的入職合同——這不是我的邀請,也不是異能特務科的邀請,我只是來傳話。”
“軍警……也是軍人吧?我沒有這方面的意愿。”他只是一個來橫濱給敵人下套的異能力者,“游說我加入軍警,是你的隱藏任務?”
條野采菊的語氣相當遺憾,“如果你承認你來橫濱居心不良,我就不需要進行這個隱藏任務了。我再說一遍,今井先生,你真的是一個很麻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