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槟菢訒屛腋褚粋€膽怯的笨蛋,失去被軍警招攬的資格吧。這份合同應(yīng)該沒有強(qiáng)制性,你要強(qiáng)制我簽上自己的名字?”
“知道自己是笨蛋就好。誰要強(qiáng)制你,我絕對不想和你當(dāng)同事。”
“是嗎?你這么說,我突然想簽了。”他笑得很無辜。
年輕的軍警果斷撕毀了合同,“別做夢了。”
手銬被打開了,但條野一副和他無話可說的樣子。
我請你吃飯吧,條野君,他突發(fā)奇想,“告訴你,那些你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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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之內(nèi),今井元嵐在餐廳里接了三個電話。再來幾個,他腦子里就會開始循環(huán)播放這家伙的電話鈴聲。
“條野君,我死掉的話,你會被扣工資嗎?”
接完電話后,今井元嵐這么問他。
不會,他的工資并不占他收入來源的大頭。今井元嵐只是個有潛力的異能力者,被人盯上一定是自己的問題,“你因?yàn)殡[瞞個人情況不幸身亡,為什么要我承擔(dān)責(zé)任?”
高塔組織,聽說過嗎。
“沒有。東京的地下組織?”
今井元嵐忍不住笑。這人又在套他的話了,什么時候和條野采菊說話才能不用留那么多心眼,“據(jù)說是個出了名守信用的殺手組織,只要是高塔組織接下的目標(biāo),他們的殺手總能干掉。”
“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思來橫濱過你的獨(dú)居生活。”
今井元嵐不贊同地?fù)u頭,“你怎么能把緊急逃離東京叫作過我的獨(dú)居生活。跑去國外也不一定能躲開殺手,不如選擇國內(nèi),便于我應(yīng)對。”
“所以你選擇了橫濱?”條野采菊問道。這個男人,把橫濱當(dāng)作任由自己發(fā)揮的舞臺?
“我首先要在短時間內(nèi)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有更多時間想應(yīng)對方法。實(shí)際上,我對寄信的組織有所懷疑。”
maixiongsharen的可能并不是愛花姐的政敵。“條野君,我出身于東京今井家,前輩多經(jīng)商,而非政客。有想要致我和我的家人于死地的人也多為舊仇,我的父母多年前也死于他人操縱的人為車禍。”
今井游和今井咲奈的死亡,只會讓他們的子女越發(fā)堅(jiān)定地在自己的道路上走下去,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想要保護(hù)自己和家人,除了讓自己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別無他法,而且,為了達(dá)成目的,必要時刻可以無視危險和代價去使用一些冒險的手段。
條野采菊的注意力有一半放在今井元嵐的話上,另一半放在開始融化的油磚上……圓鍋底部鋪著一層讓人聞著想打噴嚏的辣椒花椒青花椒,提前用熱油炸過,氣味很沖。他想找個理由先離開,食物的氣味,和其他房間的客人口中他聽不懂的外國語言,對感官格外敏銳的他而言是一場劫難。
今井元嵐原本只是無意識地注視著條野采菊的單邊耳飾。忽然,一個天才的想法在他的腦子里迅速成型。他坐直,眼神熱切地看向他的監(jiān)視者,“條野君,我這么問可能有些冒犯,你……審訊犯人的水平怎么樣?”怎么都會比他專業(yè)吧。
“……請你搞清楚一點(diǎn),今井先生,我是你的監(jiān)視者,不是你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