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店長放下心來,后知后覺自己出了一身汗。她在心里笑自己緊張過頭了,熱情地對著少年說,“當然可以!今井君說,周末有朋友來找他,可以直接去二樓,二樓的門是沒有鎖的。”
“好,我知道了。”
太宰治轉(zhuǎn)身收起刻意演繹出的笑容,朝二樓走去。
門外的部下們左等右等,等不到上司下來,卻收到了命令他們離開的短訊。上級的命令不可違反,所以,哪怕原本的任務還沒結(jié)束,他們也只能打道回府。
太宰治從桌底下摸到了他上次偷偷放在這里的竊聽器。依舊放在原位,卡在一處鏤空花紋里。事后他連接竊聽器,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不可能拿到工廠出產(chǎn)的殘次品,現(xiàn)在摸出來檢查,才發(fā)現(xiàn)似乎是進了水。
難道那個男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放的竊聽器,把竊聽器扔水里了?
很離奇,但今井元嵐好像能做出這種事。太宰治換了一顆新的竊聽器,安在同樣的位置,無論是哪種原因?qū)е碌氖ъ`,必須替換掉。搭配被他安在樓梯扶手底部的那一顆運行正常的竊聽器,一同使用,效果更佳。
二樓的門沒有鎖。一個奮不顧身離開東京也不忘重新購置一大堆游戲的人,卻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把自己的桌游都拿走。十四五歲就混跡于賭場甚至贏來一條zousi線的太宰治對桌游完全沒有興趣。
原因很簡單,桌游太容易了,規(guī)矩如此,對手也是如此,玩心理戰(zhàn)還是考驗記憶力,都不是難事。
今井元嵐不會是想開個桌游店吧。被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富家子弟會有放飛自我的想法,說不定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的人。
和上次來這里相比,沙發(fā)和桌椅都沒有變動,但新添了幾盒卡牌。
還真是喜歡這些東西啊,那個男人。和這樣的人當朋友,連生日禮物都很好選,只要買一份最新的桌游或者典藏版送給他,就會得到今井元嵐廉價的感謝。
門被輕輕敲了敲,鈍響。
聽腳步聲,不會是今井元嵐,只會是一樓待著的店長。快走幾步,靠近門邊,握著門把手,把門拉開一小半。
看店的女性為他泡了茶。
……竟然真的把他當今井元嵐的朋友來招待。
對待一個聽力有障礙的女性比蒙騙他的任務目標容易多了。
“今井君的工作很忙啊。”
“他工作抽不開身,我來替他拿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你是他的長輩嗎?”
女性笑得合不攏嘴,“哎呀!這可真是玩笑。我只是個被他幫助過的可憐人而已,連樓下的店都是在他的幫助下開起來的。”
原來是這樣。
“他下班以后經(jīng)常過來吧,這里都沒有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