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過分呢,中也,干部都被bangjia了,你居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還掛電話!”
“啊?是你和那個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又在騙我吧,哪有綁匪綁你是為了讓你不zisha的!”簡直莫名其妙。
他打電話是催任務(wù)報告的,不是要看太宰和別人演漫才。看部下急得火燒眉毛都找不到人的跳水zisha干部究竟在干什么只是順便,難不成真沉河底成死尸了,“你最好天天被他bangjia,免得讓你有一天達(dá)成心愿。”
“這是綁匪的血哦。”
這個混蛋天天說的什么廢話,“所以呢?那個綁匪是怎么回事,你朋友?”
怎么可能,“一個多管閑事又討人厭的綁匪。現(xiàn)在在醫(yī)院。”
今井元嵐確實(shí)在醫(yī)院。
中原中也轉(zhuǎn)身就走,連槽都懶得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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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討厭今井元嵐的最重要原因,是他討厭這個男人像對待小孩一樣的玩樂態(tài)度。有能接受今井元嵐自作多情的人,那個人也絕對不是他。那個男人對他的所有容忍與誠意,恐怕都基于他從年齡上看真的是個未成年。
這么一想,更令人火大了。
再次路過那家便利店時,太宰治的腳步不知為何停了下來。今井元嵐那時難以置信的驚愕眼神讓他記憶頗深。那么,能力被無效化過之后,今井元嵐會不會對他敬而遠(yuǎn)之呢。
讓他想象那家伙冷漠無情的樣子難上加難,那個男人是真的打算將自己的人生箴言貫徹到底。今井元嵐換個發(fā)型戴個眼鏡穿身高定西服就可以假裝是個商業(yè)精英富二代,即使那人可以讓這樣的想法變成現(xiàn)實(shí)。
這家伙為什么會從東京來橫濱——織田作說今井元嵐是從東京來的,家庭條件也很好,這些信息隨便一搜就知道——而且他為什么會認(rèn)識織田作,他們又是在那么關(guān)鍵的一天認(rèn)識的。
他會懷疑整件事是被計劃好的。
要是今井元嵐和織田作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好了,橫濱每天都會死很多人,死掉一個不懂得什么是收斂的外來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跟在身后的部下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又在想什么,但今天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啊,太宰先生去便利店里了……
便利店里有一位四十歲出頭的女性店員在看店。便利店的營業(yè)時間是早上七點(diǎn)半到晚上九點(diǎn),而非二十四小時營業(yè)。門口有自動售貨機(jī),大部分是罐裝咖啡和可樂,幾列雜牌果汁,剩下最貴的是品牌效應(yīng)之下溢價三成的易拉罐裝果酒。
太宰治進(jìn)門的時候,看清那個女性店員耳朵上戴著助聽器。
一個身體不好的店員……不,是店長吧。
收銀臺旁邊的貨架上放著兩層急救用品,包括繃帶棉簽和消毒酒精一類的,這些東西必定是那個男人的手筆。
太宰治盯著貨架看了許久,以至于店長終于用小心翼翼的語氣詢問他,“你好?您需要些什么呢?請四處看看吧。”
面色不佳的黑西裝年輕人讓店長提心吊膽。她把手悄悄移到了緊急聯(lián)系人的撥號鍵上,如果眼前的人有一點(diǎn)不妙的舉動,她就會通知今井君。
這時,年輕人突然沖她笑了笑,語氣抑揚(yáng)頓挫地說道,“元嵐君讓我去二樓找他新買的游戲卡牌,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上去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