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這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心底有多煩這家伙,太宰治臉上的表情就有多平靜,“我贏了,就把你的異能力展示給我。”
“僅僅是這個?你直接問我也會告訴你的。”
今井元嵐以為這個年紀的人會提出探討哲學問題的賭注,那正是他的專業所在。再不濟也應該更符合太宰治黑手黨成員的身份一些,比如讓他戳瞎一只眼睛,或者拿出一把只空了一顆子彈的左輪shouqiang讓他對著心口開一槍。
太宰治不想要今井元嵐這像是施舍給他的好意,他討厭這種感覺。“你經常隨便把自己的異能力告訴別人?”
“好問題。為什么我要隨便告訴其他人?”
太宰治換了個問法,“為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陌生人來問我這個問題,我會把他當神經病或者敵人。是太宰君你的話,”今井元嵐站到書架前,視線從幾排花花綠綠色彩斑斕的盒子上掃過,選了一盒適合兩個人1v1的桌游,“我覺得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想知道的事,應該沒什么能瞞得住你,讓你調查我,實在是多此一舉。”
事實勝于雄辯,他從未有小瞧太宰治的意思。太宰治有多聰明,以十七八歲的年紀卻能在黑手黨里有一席之地的事實來看,總歸是不會差的。
不過,想增加游戲體驗,把這個當賭注也沒關系。
“你輸了的話……就一個月不要跳河了。”萬一真死了怎么辦?織田會很傷心的。也不要再讓你的部下四處打撈上司了,料想這種額外工作是不會支付加班費的。橫濱的極道組織應該沒有遵守勞動法一說。
他也不想再撈了,每次都能被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嚇一跳。
太宰治點頭表示接受了這樣的賭注。
世界上不只一種zisha手段。
桌游比賭場里花樣繁多的dubo手段簡單太多,和中學外語課隨堂測試同雅思考試的差距一樣大。今井元嵐唯一比太宰治有優勢的地方只剩下游戲經驗。大部分人玩猜牌面類型的桌游只是為了嘻嘻哈哈地和朋友鬧在一起,今井元嵐是這種人。怎么會有人去觀察對手的微表情呢?這真的只是一個桌面小游戲而已。
但太宰治是。
“花?”今井元嵐先出了牌。
“是。魚。”太宰治沒有任何遲疑地給出了“是”的答案,接著出了一張牌,干脆得比今井元嵐翻開牌示意真的是花牌都快。
“不是。”
太宰治翻開被壓在手下的牌,的確不是魚,是一張藍色的蝴蝶。
淺淺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