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保鏢?你的家人對你很不錯。”
不錯?是已經好過頭了吧。仗著這里沒有第三個人,他玩味地笑出了聲,“別這樣說,太宰君,這會讓我以為你沒有調查過我。”
“……”
“我并不神秘,你一定已經查到了不少好東西。應該有我也不知道的秘聞或者丑聞。考慮過把信息共享給我嗎?”
“你做了什么。”
太宰治的確調查了這個特殊時刻來到橫濱的人。身份背景并沒有特別神秘的地方,充其量只是個格外有錢人家的少爺。僅有的,也是最大的問題,在于此人的信息肉眼可見的并不完整,今井元嵐二十歲那一年,一整年的行動軌跡都沒了蹤影,就好似那一年并不存在“今井元嵐”這個人。
“你想查得深,就得注意不要被異能特務科盯上,否則,我們要作為有嫌疑的共犯一起被抓了。”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變得像個普通人,千萬不能一夜之間被太宰治搞回危險異能力者的水平。
今井元嵐臉上對此滿不在乎的笑容,讓太宰治有點哽住了。
男人在太宰治眼里的形象,一念之間,從未被陰險小人害過的傲慢金絲雀變成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糟糕大人。
“你是織田的朋友,這次委托費可以打折。”
“我很無聊,你有什么好辦法。”任務很無趣,敵人是沒有大腦的蟲子,煩人又骯臟,森先生像是故意塞給他那么多任務打擾他尋找合適的zisha方式,愚蠢的部下讓他的不滿更上一層樓。眼前的人也是,每次遇到他,再平常的話語,從他嘴里說出來也會變得十分別扭,自以為是的程度在太宰治見過的人里是獨一份。
只是因為他是織田作認識的人而已,否則他不會將這個男人放在眼里。
聞言,今井元嵐提出玩桌游的建議,“這次可以不收委托費。”
但今井元嵐尚不明白這時太宰治臉上的古怪笑容意味著什么。因為他不了解太宰治,一點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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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二樓也被今井元嵐自己租下了。他買了一些桌游放在了這里。便利店離他租住的地方不算太遠,是個合適的選址。可以從店內進,穿過貨架,直到盡頭,然后爬樓梯,也可以走另一邊的后門。
今井元嵐是從后門進去的,和坐在一樓收銀臺后面的店員打了個照面,便帶著仍然只能把shi乎乎的衣服穿在身上的太宰治去到了二層。他隱約意識到自己總忍不住以對待未成年的態度去對待眼前年少有為的黑手黨干部,這讓他的態度看起來曖昧不明,頗為傲慢。
他已經過了二十三歲生日了,太宰治好像是……十七歲?十八歲?
二十歲的他遇上十四歲的太宰治,年齡差距是一樣,但在如今的年齡以相同的態度相處,是有點奇怪吧。這好像是作為家中最小孩子的通病。在家里是年紀最小的,所以在面對比自己還小的外人時,便會格外珍惜這份好笑的“升級感”,就像“我終于不是最小的小孩了——”這樣子。
“來點賭注。”
玩桌游還下賭注?太宰治是不是把桌游當成了……他彎著嘴角笑了笑,“隨你。想賭什么,不可能是錢財吧。”
又來了,這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心底有多煩這家伙,太宰治臉上的表情就有多平靜,“我贏了,就把你的異能力展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