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林懷遠大將軍,冤枉!”
章冀不等梁肅引開口,手中舉出一封信和一本卷宗,
大喊著哭了起來。
梁肅引坐在大殿首座,臉色難看之極,底下群臣眼神交匯,
復雜之極,
誰也沒有料到,
新年冀手中的東西,章冀哭了一陣,
抬頭見梁肅引不理他,
于是打開那封信,當眾念了起來。
“大興四十二年臘月十日,內官黃至誠奉旨至府,諭上急召懷遠大將軍歸京,
吾與黃公同赴西境中軍大營,黃公傳旨于大將軍,
曰京師危急,
令其即刻班師救駕。懷遠將軍以京師何故危急相詢,
黃公語焉不詳,
只再三催促將軍回京。吾不察有異,
以京師乃國本所在,
同勸其奉旨歸京。大將軍疑慮稍釋,
于當夜率兵五萬……”
“住口!”
梁肅引隨手拿起案上一本折子扔了出去,
章冀收起信,
垂首含恨道:“陛下,臣方才念的是前伊吾郡守陳益堅的血書遺言,書中言明,林懷遠大將軍當日接到圣旨傳召,令其即刻領兵歸京救駕,但彼時京師并無危難,此圣旨必定是矯召,故意引誘大將軍領兵歸京,以誣陷他圖謀不軌,使得朝廷于京郊設伏將其全殲,何人敢如此膽大妄為,我朝西境十萬精兵,十幾員大將皆毀于此,此人居心之歹毒,實在是可恨可怕。”
太監終于在梁肅引的示意下從章冀手中接過信和宗卷,戰戰兢兢遞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