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耳朵就被擰住了:“大膽——啊疼疼疼,娘……娘住手啊……娘……”蕭寶瑞哀嚎,骨碌從圈椅滾落,屁股砸在圣賢書上,壓碎了幾片瓜子皮。
許氏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氣得滿頭簪飾亂顫:“你不是讀書考學嗎?這便是你讀的書,你考的學?你知不知道那瘋……”
到底還是存了些理智,許氏把聲音壓低,沒嚷出不該說的話,又看見兒子摔到地上,委屈地望向自己,拉起蕭寶瑞哄道:“瑞兒,摔疼了沒?”
蕭寶瑞順桿爬,擠出兩滴眼淚,啞聲說:“娘干什么這么大火氣,廚房里少給娘燉了銀耳還是雪梨?我好好地聽個歌詞學學作詩,怎么在娘眼里看來,我就做什么都是錯的呢?”
許氏自然聽不懂詞好詞壞,蕭寶瑞遞過來唱詞本子,密密麻麻的都是字,隨手翻看幾頁,她只能干笑。
許氏轉了個話題道:
“娘問你,你知道幽蘭教嗎?”
“幽蘭教?”
“對。”
詞語在蕭寶瑞舌尖盤桓了幾遍,
蕭寶瑞若有所思,許氏越發被兒子這反映吸引起好奇。
但見蕭寶瑞搖了搖頭,
挑眉道:“娘,這是哪家戲班子?唱得怎么樣?”
許氏只覺那一口氣又堵上了喉嚨,到底沒忍心再擰蕭寶瑞:“不是戲班子!”
“那就是江湖組織咯?”
蕭寶瑞平日里常流連市集,雖是紈绔子弟,卻也對這種東西有點敏感性,連忙提醒說:
“娘,
這東西玄玄乎乎的,還是別輕易招惹了。”
許氏低聲道:“蕭燼安剛入職北鎮撫司沒幾日,就當街斬殺了行刺皇帝的刺客,那些刺客據說牽涉到什么‘幽蘭教’,
圣上龍心大悅,娘還聽說,就連皇帝都對那孽障稱贊不絕……”
許氏的意思是,想敲打蕭寶瑞,既然來武的不行,
那就在家好好學文,
往后讓隋王給他謀個一官半職,
總好過日日荒廢光陰。
蕭寶瑞卻不以為意,
擺擺手散漫道:“兒子早就說那瘋子勁大,殺幾個刺客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