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她真的好笨,每次陪她改方案都改到凌晨,還嚷嚷著讓我請她吃夜宵。”
“白芷,她一點都不如你獨立,半夜生病了還總叫我去陪著打針。”
后來,我對夏清秋的越界行為提出質(zhì)疑。
他起初還認(rèn)同道歉,慢慢地卻認(rèn)為我無理取鬧,為什么總和一個小姑娘較勁。
我也想自欺欺人走下去。
可那年東非與周邊國家沖突一觸即發(fā),我和夏清秋同時被困。
負(fù)責(zé)撤僑的周斯辰卻硬生生推開我。他語氣埋怨。
你常年在戰(zhàn)亂區(qū)生存,清秋不同,她膽小嬌氣,連看見槍支都會做噩夢。
回國航班只剩一個空位,你非要亂吃醋,害死清秋才開心么。
我不甘心,追著一路塵土飛揚的吉普車跑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被路邊尸體絆倒,腹部重重磕在尖銳石塊上,鮮血淋漓疼到絕望。
他至始至終都將夏清秋護(hù)在懷里,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尖銳女聲拉回我的思緒。
“原來是你阿,祁白芷。”
夏清秋察覺到周斯辰的異樣,走上前緊緊挽住他胳膊,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敵意,隱約還夾雜著宣誓主權(quán)的警告。
“這些年你杳無音訊,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
“當(dāng)初為了救我,周斯辰才拋棄你,你實在要怨,就怨我吧。”
話說到最后還帶著哭腔,這副無辜小白花的模樣總能激起周斯辰的保護(hù)欲。
“白芷,你別為難她。”
“我不管你是如何打聽到消息,才追到這里來,但過去的事我已經(jīng)放下了。”
“你走吧,檀宮不是你這種身份能來的地方。”
追他?
這話要是被某人知道,非得刨根問底不可。
萬一被他挖出我和周斯辰這段過往,怕是又要吃大半年的飛醋。
聽周斯辰這么說,夏清秋緊繃的神情放松下來,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
“斯辰,人家大老遠(yuǎn)跑過來找你,怎么也得敘敘舊阿。”
她和身邊幾名女伴相視一笑,露出幾分看好戲的神情,端起酒杯走到我身旁。
“白芷,那年撤僑后,戰(zhàn)亂區(qū)與外界徹底切斷聯(lián)系,所有外籍軍隊全部撤走了,你怎么能在那種暴徒橫行的地方活下來?”
她刻意強(qiáng)調(diào)了暴徒兩個字,引得周圍幾個女生捂嘴輕笑。
一個打扮性感的女人接過話頭,一臉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