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因為夫人想回國,秦總才考慮將產業重心轉移到國內。”
“是阿,連這座價值108億的檀宮也是他為夫人拍下的,我還特意準備了一套高定海藍寶首飾,不知能不能入秦夫人的眼。”
“很難說,秦總將夫人保護的很好,連她的樣貌都沒幾個人知道,更別說喜好了。”
原來是想在秦氏產業中分一杯羹。
但秘書也太不會做事。
這座檀宮我和楚淮都還沒踏足,卻被人先擾了清凈,也不知私下收了多少好處。
周斯辰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我身上。
看清我面容那一刻,他臉上左右逢源的笑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還有難以分辨的復雜。
僵持片刻,他好似失了魂魄一般慢步走來。
“白芷你還活著。”
語氣里更多的是釋然。
縈繞在心口多年的愧疚感,終于在確認我安然無恙時煙消云散。
真諷刺。
十年前,我和周斯辰一同支援東非。
那時我經常趴在醫院的窗臺上,偷看他指導士兵演練。
他也時常故作不經意路過我的診室。
時間久了,連他的軍犬每次見到我都瘋狂搖尾巴,甚至咬住他的褲腿來找我看病。
一次武裝沖突,暴徒圍困醫院。
為轉移重傷急需救治的病人,我自愿作為人質留下,猛地被人一把拽到身后。
周斯辰傷重,卻依然攥緊雙拳挺直脊背。
“我是軍人,遠比這名醫生更有價值。”
武裝頭目沒有妥協。
我和周斯辰一齊被反綁在殘垣斷壁的戰壕里。
密集槍聲響起那一刻,他毫不猶豫將我壓在身下,滾燙的眼淚落在我頸間。
“如果還能活著白芷,和我在一起。”
后來,他被調往鄰國成了外交官,我繼續留在東非醫療隊。
我以為,我們和其他異地戀不一樣,一定會修成正果。
直到周斯辰受托照顧領導的女兒,夏清秋。
他總忍不住和我抱怨。
“白芷,她真的好笨,每次陪她改方案都改到凌晨,還嚷嚷著讓我請她吃夜宵。”